沈清昭听后，眼眸中闪烁着明悟之光，她微微颔首道：“确实！”敌人的敌人很有可能就是朋友，在某些利益上，他们是利益共同体。

随后，她感叹道，：“她有些不得民心啊。”

顾暖暖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道：“没错，反正除了那些溜须拍马的人以外，没多少员工是真心喜欢她的。”

话锋一转，欧恒道：“不过，据说章舍有一个优点，她对待忠诚的下属，却有极其慷慨的一面，虽然有时不能为他们铺就一条通畅的晋升之路，但她会竭力为他们争取丰厚的薪酬福利。”

想到什么，欧恒显得有些欲言又止，他故意拉长语调，“只是……”

沈清昭立刻捕捉到了他的犹豫，急切追问：“只是什么？“

欧恒回道：“只是一旦发现有人对她不忠，她对这些人的手段会更加凶狠。”

对此，沈清昭淡然回应道：“如果她的做法没有违背法律和道德底线，那么我认为她的行为并无大错。”付出得越多，当然期望值就越大，一旦得不到期望的回报，失望带来的反击力度当然也会越强，不能期待所有人都能以德报怨。如果这样，他们给予出去的德，又该用什么来回报呢？

严苛的道德准则只能用于约束自身，但不应该强加于他人。

欧恒赞同地点头，接着道：“这只是我听到的内容，但按照我的观察与分析，章舍并不像传言的那样，反而本质上还会是一个不错的人。”

闻言，沈清昭惊讶地问：“依据呢？”

欧恒解释道：“如果她真如传言，那么她部门的员工离职率应该很高，但事实却恰恰相反，培训部员工的离职率在公司所有部门排行中始终位列倒数前三。”

沈清昭摸了摸下巴，眼睛闪了闪道：“确实奇怪。”

顾暖暖不满地嘀咕道：“有什么奇怪的？威逼、利诱、恐吓、要挟，怎么也能把员工留下，这是章舍擅长的招数。”

沈清昭和欧恒对视了一眼，眼里充满无奈，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这种行事风格只有对那些渴望留在公司的员工才有效，对于一心想要离职的员工，这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不是每一个员工都能接受或能够长期承受这种压迫，也不是每一个被吸纳进培训部的员工，恰好都铁了心地想要留在盛世华文。

正好这时，菜被端上了餐桌，沈清昭眼疾手快地为给顾暖暖夹了一块仔姜兔肉，道：”你喜欢的。”顾暖暖对肉类菜肴情有独钟，只要在她推荐的餐厅用餐，她几乎对肉类菜肴毫无抗拒之力。

有了美食，顾暖暖的注意点果然被巧妙地转移了，为此，沈清昭和欧恒心中暗自感到庆幸，生怕她会紧抓这一点不放，因为沈清昭和欧恒希望能得到客观一些的分析。

然而，顾暖暖对章舍有天然的固有偏见。为了避免三人之间因此产生不必要的争执，目前最好的方式就是转移焦点。

下班时，困扰了顾暖暖整整一天的心绪终于尘埃落定，她艰难地做出了抉择：“我决定在本周五晚上把花茶送给我姐姐，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了，不，舍不得花茶套不来宝石。”

花茶换宝石？沈清昭不懂顾暖暖一整天在挣扎和纠结什么，在她看来，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交易，没有任何值得犹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