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爹知道了要被打死的。”
此刻,徐允恭再也不能保持住在朝堂上的稳健,面露出了本该他这个年纪应有的青涩与惶恐
“我要去找太子,我要去找太子殿下说清楚!”
……
太子府上,几名朝臣端坐。
此时,朱标得知父皇退朝之后也是离开了乾清宫,回到了自己府上。
这几名红袍大臣是他在朝堂上的几大助力,自己不在朝堂,那么这几位便是自己的眼睛。
今天他们来,是汇报朝会之事。
“这么说,我这个弟弟今天算是大放异彩了?”
朱标抿了一口茶,面若春风的开口道。
“是的,殿下,今天陛下竟然坏了自己制定下来的规矩,破例让藩王入朝为官……”
那名大臣说着,眼神不断躲闪:
“臣,臣以为燕王的权势不断增大,他必定目无尊上,可能会顶撞殿下。”
他这话说的很委婉,但是又很直白。
就差明着说:你弟弟越来越好了,他以后会看不惯你,会造你的反。
朱标那始终带着一丝和煦笑容的脸只是在瞬息之间变得冰冷:
“你的意思是,弟弟会造哥哥的反?”
冰冷的眸光射向那位大臣,那老人只是与之对视一眼,就感觉如坠冰窟一般,令人窒息。
当即颤抖着从椅子上跪下:“臣没有,就算是再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说啊……”
朱标没有搭理他,只是看向另外一人:“燕王被赐予三品职权后,有什么表现?”
那位被问到的臣子一愣,随后迅速组织语言:
“依……依旧是同往常一般低调,并没有傲气凌人的意思。”
朱标点了点头:“这样才对,理应是这样。”
说着,他端起茶杯轻轻一抿,脸上再度带着和煦的笑容。
别人不清楚,但他清楚,自己家老爹绝不可能会害了自己,况且这个四弟一直都很低调,温良恭俭让样样都做得很好。
他们兄弟四个,皆是师从宋濂,可二弟三弟没有学到半分,反倒是四弟学到了很多,谨言慎行做得很好。
尤其是那句“没有奸臣,都是忠臣”说的实在是好,朝廷初定,需要的是稳定,不宜大动干戈,若真细查起来,只怕是这朝堂之上没有几个人真正干净。
身为太子,他知晓的事远比常人要多,当今云南府有着未成气候的叛乱,北边的蒙古因为草原大雪,不停的骚扰边境。
当下的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决不能牵涉到能统御兵马的武将。
只有等安定下来再徐徐图之。
如果是秦王,晋王得了实权,朱标自己就不会如此安心惬意了。
朱标撇了撇嘴,想着两位弟弟就是无名火,根据他的线人所交付的情报来看,自己这两位弟弟在封地之中“无恶不作”,百姓们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想到这儿,朱标的眼神愈发冰冷,难道他们不知,百姓哭大于败官哭吗?
真不如自己四弟,懂得制衡朝堂,真正能为父亲办事,也真正能为自己办事。
心中的无名火冒起,总是要宣泄一番,朱标扭头看着仍旧跪伏在地的红袍大臣,出言道:
“当朝臣子,不思国事,反倒挑起本宫与弟弟的矛盾来了。”
朱标低头,凑近那名大臣,冰冷的眼神令其不敢与之对视。
“摸摸你那剥了壳的鸡蛋脸,够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