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嗯?”
沈良礼转头望了他一眼,又继续回过头看路。
“什么事?”
“早上爷爷想把我归入大伯房下的时候,你为什么答应他?”
沈良礼没有立刻回答,但是脚下步伐却是慢了下来。
良久,他轻吸一口气。
“昨夜你们三个跑出去不久,花园就出现了祥瑞。我猜可能就是与你有关。”
“孩子你刚恢复灵智,有些事情可能还想不明白。”
“我昨晚其实就知道了,祥瑞若与你无关还好,若与你有关,你爷爷是定然不会让你留在我房下的。”
“未巍与星梦偷偷用月灵草测灵根的事,我几年前就知道了。”
“我与你母亲都没有灵根,两个孩子没有灵根都怪我们。”
“你是个好孩子,天赋极好,你将来能有大出息!”
“人贵自知,你这样的好孩子,爹怕耽误了你。”
“你也别怪你爷爷,他撑着沈家到今天不容易,这些年来我们沈家人才凋零,家运式微,如今更是连一个灵品修为的族人都没有。”
“他在外面受到的委屈比我们都多得多。”
“若不是你姑姑嫁进了当朝廷尉府,只怕我们家的产业都要守不住了。”
沈未崖跟在后面静静听着。
他知道早上父亲想要拒绝爷爷的那第一句话,应该已经是这个委屈求全了几十年的男人鼓起莫大勇气所做的事了。
“爹你放心,我以后会很厉害的。”
沈良礼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父子一路再无言语。
在快要到家门口的时候,拐角处一个瘦小的身影忽然闪了出来。
“苦茶?你怎么来了?”
沈未崖立刻就认出了眼前的短发少女。
在前身的记忆之中,家中其他堂兄弟姐妹没有哪个愿意陪一个傻子玩,除了家人就数与苦茶待在一起的时间最久。
“呜呜,啊,呜!”
只见少女手中抓着一只还裹着糯米纸的糖葫芦,就要往他手中塞。
她身上的衣裳布料都很旧,似乎是大人的旧衣裳改出来的,但都浆洗得干干净净。
父亲显然是知道他的这位小伙伴的,叮嘱他一会带苦茶到家里吃点点心,便先进了院子。
沈未崖也没有与她客气,很自然地接过了糖葫芦。
“好,我们还是老样子一人一颗分着吃吧。”
苦茶看到他头上缠着的纱布,用力拉着他低下头来想看看他的伤。
不低头还好,他这一低头苦茶又看到了他头顶被烧得焦糊一片的模样,眼神中一下更急了,一边手比划着自己头顶,一边呜呜啊啊地发着这两个音。
“你是问我头发是谁烧的吗?”
苦茶点点头。
“嘿嘿,我自己烧的。”
苦茶皱了下眉头,假装用力地轻打了他后背一下,把他咬下一颗之后递过来的糖葫芦又推了回去。
“你想知道我怎么烧的不?”
沈未崖嘴里嚼着山楂,含糊不清地问她。
见到她投来的疑惑目光,他一手抓着糖葫芦,一手掐着印决。
“呼!”
一团拳头一般大小的火球从他指尖燃起,他目光一闪,火球竟变成了一串糖葫芦的形状!
“啊!”
苦茶瞪大了双眼,当反应过来这是厉害的灵修才能施展出来的灵术之后,她激动地踮起脚小跳着,一边用力鼓着掌,嘴里咿咿呀呀地表达自己的喜悦。
她指了指沈未崖,然后比出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望向他的眼神之中满是崇拜。
他也有些意外,这只是第二次施展,没想到自己对灵力的控制已经可以做到如此精细的程度了,刚才只是心中即兴想了一下,居然就成了。
“对了!刚才走之前卢伯还跟我说灵学教材上还有其他五行属性的初阶灵术!”
“苦茶,走!看我给你多变几串糖葫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