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惊呼声四起。
路人纷纷逃散。
而在到处一片混乱,鸡飞狗跳之时。
林子云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悦来客栈。
而那无用法相也很快被他收了回来。
但在众人的眼中,这东西就是凭空消失的。
衙役们追赶不及,眼睛都瞪圆了,不少人都认定这是大白天闹鬼了。
也有人认为是石头成了精。
有经验老道的人则认为是有人在使用奇术。
总之众说纷纭。
相关消息也迅速传出,并成了无数版本。
而作为始作俑者,林子云此时却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走向了观物客居。
他的心情很不错,步履轻快。
顺利解决了一个麻烦,还得到了秘籍,甚至连送人离开的船票也有了。
这次收获绝对是很大的。
然而,林子云刚刚来到观物客居所在的长街上,还没有走几步就看到了坐在河边的何老三。
他不由得停下脚步,看着坐在木质轮椅上的何老三,脸上也露出惊愕来。
何老三叼着烟杆,烟斗里面没有烟丝,他一边慢慢嘬着烟嘴,一边唉声叹气。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依旧是一副猪头的样子。
昨天刚刚消去的肿块,明显又再次肿了起来,而且比之前肿的还要明显。
林子云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搭在轮椅外的一条腿。
“何大叔,你,你的左腿呢?”
“唉。”
何老三抬头看了一眼林子云,露出了漏风的笑容。
“林娃子,你昨天也活下来了呀,嘿嘿,真不容易啊。”
何老三拍了拍自己右腿的位置。
“没了这条腿,但保了这条命,嘿嘿,值了。”
“说起来,我的运气还真是不够好啊。”
何老三看了看完好的林子云,很羡慕得道。
闻言,林子云注意到何老三的左手上也缺了两根手指,无语片刻后。
“何大叔,你不是有个侄子在县衙当差吗?干嘛要来做这观物客啊。”
“呵,林娃子,说起来,也都是命啊。”
何老三长叹了口气。
然后就开始叙述,他是怎么成为这观物者的。
何老三的家本是临安城的商户,本来家境殷实,结果长大后不学好,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最终家当输了个精光不说,还欠下巨额赌债,然后没有担当的跑路了。
父母被气死,妻子找官府与他和离,回了娘家改了嫁,要不是他姐夫家出面倾家荡产的给他还了赌债,连祖宅都保不住。
何老三回了临安城后,因为家境困难,也总算是看尽了人间冷暖,回头是岸,却因为之前抽鸦片坏了身子,已生不了儿女,没法为何家传宗接代,只道是报应,终日后悔。
后来,他姐夫在做工时不慎落水被淹死,他姐姐不久后得了唠病,也病死了。
却在死之前,他姐姐将其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了他。
他便把他姐唯一的骨血当亲儿子养。
后来知道县衙缺人,正巧他有些人脉,就把祖宅卖了,用钱上下打点,求爷爷告奶奶,碘着这张老脸才给他大侄子谋了一个官差的位置。
“我那侄子争气哦,而且非常机灵,做了官差之后一直兢兢业业,从没出过差错。”
“他现在还开始学武道,只要成为后天武者,就能成为正式的衙役。”
“只不过,学武需要钱啊。”
何老三长叹口气,笑着表示他当这个观物者就是为了给他大侄子筹钱的。
不然以他的年龄,以他的身体,在临安城也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活计。
闻言,林子云只能拱手。
“何大叔,保重了!”
“嗯,林娃子,你也保重,运气不会总是这么好的,今天晚上咱们说不定还得观物,可还是没药啊。”
何老三揉了揉自己的左腿。
“我剩下的这条腿,说不定也保不住了。”
“....。”
林子云转身,朝着观物客居而去,步履却比之前沉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