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骛翻了个白眼,冷眼看着极力憋笑的姜甜,“好看吗?”
为了不让自己笑出声,姜甜疯狂点头。
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从楼上跑下来,手里抱着个大盒子。在看到付戎琛时,脚步加快,“二哥,琛哥哥。”
付戎琛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温柔带着宠溺,“慢一点。”
付小暖眸子很亮,满脸单纯稚嫩。长相清秀,特别是那双眼睛生得极为漂亮。姜甜想所谓唇红齿白,就是她这样。
付小暖的眉眼间像极了付戎琛,却又完全不像。
付小暖看到姜甜时,友好地笑了笑,“漂亮姐姐,二嫂。”
姜甜一愣,脸烧起来。
付戎琛捏了捏付小暖的小脸,“学坏了。”
显然付小暖的心思不在他们两人身上,在江小爷的发型上。
她把盒子里的发卡全部都倒在地毯上,兴致勃勃地说:“小哥,你都可以选哦。”
江骛满脸敷衍,“托尼小姐,我的发型大约什么时候结束?”
“亲爱的顾客,马上好。”付小暖迅速进入角色。
付戎琛牵着姜甜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保姆端来两杯鲜榨的果汁。两人一边喝一边看着托尼小姐和亲爱的顾客斗智斗勇。
“这个黄色小兔子的好看。”付小暖满脸认真地拿着那只发卡在他头上比划。
“我喜欢白色的。”江骛满脸认真,手上却快速地把那些发卡往沙发缝里塞,“我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好看了。什么都不需要了。”
“那找一个白色小猫咪的。”付小暖低头翻找,“怎么不见了呢?”
“她妈咪接她回家睡觉了。”江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累了。我也累了。你也累了,可以下班了。”
“好吧,我要下班。”付小暖站起身。
江骛如同大赦,高兴劲儿没持续多久,就看到付小暖从沙发地下拖出一个透明的化妆包,“小哥,你明天要结婚了。我给你化妆吧。”
付戎琛饶有兴致地插话,“你小哥的婚纱选好了吗?”
“我去选。”
看着付小暖上楼的背影,江骛咬牙切齿地踹了旁边的维尼熊一脚,“看热闹不嫌事大?”
付戎琛像是没听见,疏懒地靠在沙发上对姜甜说:“想笑就笑。”
江骛翻了个白眼,起身上楼,“化妆师,好了没?我来试婚纱。”
姜甜坐在沙发上笑得前俯后仰。
吃过午饭,付小暖被保姆带着去午睡。江骛被折腾了一上午得到释放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姜甜跟着付戎琛站在暖园的观景台上,从这个地方望出去可以看到海城山水相映的画卷。
“暖暖,是一出生就这样吗?”
付戎琛没说话,无声地握住姜甜的手。
过了很久,他声音冷冽,“她五岁那年被对家下药,伤到了大脑。医生说她的心智永远停留在五岁。”
那场没有硝烟的商战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付小暖成了报复的工具,成了最无辜的牺牲品。
姜甜吸了口凉气,她不想知道其他,只是心疼无辜的暖暖,“没有办法治好吗?”
“不知道。”
十几年前付家经历过一场浩劫,从鼎盛的一城首富到负债累累家破人亡,音信全无。
在所有人都以为付家就此落败下去时,留学归国的付二公子出现在大众视野里,荒了三年的付宅开始重新整修。
所有人都好奇发生了什么时,海城商界的半边天早已姓付。
仅仅一年,往日风光无限的付宅重回巅峰,且更胜从前。
尽管叱咤风云,整个付家行事却一直十分低调。
外界对于付家,付戎琛的传闻很多,可付二爷真正露面的场合却寥寥无几。
“至少她很快乐。”姜甜想要宽慰他,却找不到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