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挂泪红肿,像是露水点缀的桃花,巴掌大的小脸上红肿的掌印让她柔弱得楚楚可怜,嘴巴红嫩,像是小小的樱桃。
付戎琛伸手,“自己过来。”
姜甜扑进他怀里,被他含住樱唇的那一刻,落了泪。
他吻得更凶了。
这小东西受委屈了。
深夜,姜甜靠在付戎琛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男人极有耐心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哄。
翌日。
姜甜被司机接到Hars会所,是海城最高档的私人会所,姜甜只听说这个地方单纯的有钱是进不去的。
姜甜下了车被带进一间包厢,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嘴巴被缠着胶带的姜爱。
“姐姐?”姜甜看到如此狼狈的姜爱有些吃惊。
姜爱看到姜甜后情绪变得激动,流着泪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她手脚被麻绳捆着无法动弹。
姜甜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事,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付戎琛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白衣黑裤,周身天生带着一股冷蔑的戾气。
姜甜低声唤他,“二爷。”
男人语气里带了不悦,“才看见你二爷?”
姜甜笑了,带了娇俏的笑挨着他坐下,“我二爷这样好看的人,我一进门就看到了。”
男人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是吗?”
姜甜下巴搁在他手臂上,软软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嗯。”
付戎琛扬了扬下巴,“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
姜甜明白他的意思,虽然她对姜爱积怨已久。这些年姜爱母女没少给她苦头吃。但是直到今天姜甜才发现让她对姜爱下狠手,姜甜真做不到。
姜甜扯开姜爱嘴上的胶带,那一撕倒是莫名有一种快感。她曾经尝试过这种痛,如今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
姜甜上一秒还在为自己善良下不去手而感动,可下一秒撕胶带的那一瞬间,姜甜发现自己也是挺狠的。
姜爱吃痛,疼得梨花带雨地哭,“甜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如今跟了二爷难道就不顾及我们姐妹情分了吗?”
姜爱的演技有多好,这张嘴有多能颠倒黑白姜甜是见识过的。
“甜甜,你是怎么和二爷说的?明明是你嫌弃二爷年纪大身体不好,说自己大好的青春却要浪费在付二爷这样的人身上。我劝你,是你先动手打了我,父亲才生气训诫你。”姜爱哭得伤心,却依旧是口齿伶俐,完全不影响发挥。
姜甜冷笑一声,“姐姐不愧是电影学院的学生,功底真好。”
她转身看向低头摆弄手机的付戎琛,男人头也没抬地回应她,“被人欺负了,要学会还手。我付戎琛的女人,只能欺负别人。”
付戎琛的意思很明白,今天他要的不是真相也不想知道事情的发展过程。他只知道姜甜在姜家挨了打,这件事和姜爱有关,让姜甜动手打姜玉斌不合适。但是动手打姜爱,是可以的。
不分是非,只是要她还手。
姜爱的哭声被姜甜重新封在了胶带下面,她看向付戎琛,“刚才我撕扯胶带的时候可用力了,这比打巴掌疼多了。”
付戎琛眉心微挑,“这样?”
姜甜点头,“就这样。”
姜甜的气是真消了,这些年都是她受尽了姜爱的欺负,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
更何况,姜爱这样娇惯的性子,被她欺负成这样,回去心里肯定委屈死了。心理的难受比生理的难受,更痛苦。
目送姜爱离开后,付戎琛起身立在她身后啧啧两声,“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人给你送到跟前了,没胆子?”
姜甜什么都没说,回身抱住了男人的腰。
“谢谢。”
男人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