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回了雅间,进去时看了眼江隐,那姑娘还是有些害怕。
“在这里弹琴,可有人欺负你?”
江隐摇摇头。
“那往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或者跟林管事说,他识字的。”
江隐点点头。
“算了,今天就别弹了,去歇着吧。”
江隐起身行了礼出去了,陶若筠则把刚刚拿殷家挡事的话一说,殷寄春满口答应下来,回去就跟自己爹娘通气,看谁敢在苏州跟知州丈人抢人。
“这女子一出门啊,就像鱼饵洒进了鱼塘里,见着就往上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柳云旗翻着白眼道。
赵瑾容叹气:“好好的生意,只要时常碰见这种人,总有一天要给你闹事的,咱们这才第二天呢。”
陶若筠越听越恨:“我这开门做生意,怎么还要防起这种人来了?一个个说起来还是读过书的,见着女子什么礼义廉耻都给忘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殷寄春一拍桌子道:“这种东西就该关进牢里头去,狠狠的治治他才好。”
几人纷纷附和,总有一天要解了这口气才好。
当天几人义愤填膺,狠狠喝了几杯酒才疏解开来,于是该吃吃,该喝喝,直到尽兴了才各自回去。
陶若筠下午回到翠竹轩,却见谢鸿卓捧着本书,斜坐在交椅上。
“你在家呢。”
谢鸿卓听见声音,放下书来,埋怨道:“有什么办法,我不白天留在家里,我还能跟你说上话么?”
陶若筠不解:“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谁惹你了?”
“谁惹我?你惹我了。早上出门你没醒,晚上回家你就在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乐意着家呢。”
陶若筠听了笑笑道:“我不就这两天睡的沉了点嘛,至于这么大火气么?”
谢鸿卓有气没处诉,口中直哼哼:“我不管,你得赔我。”
“赔,赔你。可是我赔你什么呀?”
“你有什么呀?”
陶若筠想想道:“我什么也没有啊。”
谢鸿卓气的从椅子上爬将起来:“什么叫没有?”
“我有的不都是你的么。”
谢鸿卓一时无语,似乎是这么个理。
“都是我的对吧?”
“昂。”
谢鸿卓听了将那书一丢,一把将陶若筠抱起,“你说的,都是我的,现在人也是我的。”
“大白天的,你作死呢。”
“又不是没有过。”
说完也不管陶若筠脸上绯红,抱着人就往卧室里去了,青荷几个见了,帮着掩好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