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我真的闯大祸了,我......”
“快,把嘴给我堵上!”
谢鸿卓擅狡辩,董阳舒吃过亏。
这一次他不听解释,不吃苦肉计,直接捂嘴。总之先带回家,爱跟谁哭跟谁哭去,谢家人比他能收拾烂摊子。
他就认准了一个任务:带人回家。
那几个随从听见领头的指令,二话不说,就将一块棉布塞进嘴里,谢鸿卓便只能呜呜呜了。
人被捆了,董阳舒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当下叫人去准备马车,计划带上人直奔码头。
谢鸿卓见状,心里急疯了,在床上一阵乱滚乱踢,但是无人理睬。
“小主人,省些力气,回去了指不定怎么挨罚呢,我们也得跟着一起罚。”
谢鸿卓听了,歇了两口气,踢打的更狠了,这回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身子重重的落了地。
董阳舒见了,这才急了,连忙招呼人抱他上床。
“你这是何必,是带你回家,又不是上刑场,你何必如此?”
谢鸿卓不管,在众人手里滚成蚕蛹,就是没挣脱出来。
等放到床上后,谢鸿卓喘着粗气,认命了一般,两眼呆滞。
可是陶若筠还生着病,此刻正躺在天香楼等他回去给她煎药呢。
他不能走,不然疯的就是陶若筠了。
她肯定会找自己的。
一想到这里,谢鸿卓也不挣扎了,嚎啕大哭起来,可是那棉布捂住嘴,根本呼吸不上来,没哭几声就开始翻起了白眼,几乎昏死过去。
这可把董阳舒一行人吓了一跳,连忙把他嘴里的棉布扯了出来。
“你别哭了,别哭了我的小祖宗,就是回家过年,今年顺顺利利的回了,大不了明年再出来嘛,哭什么呢?”
谢鸿卓大喘了几口气,这才缓了过来,只听他平静地说道:“我勾引了良家女子。”
董阳舒一听这话,差点儿撅过去。
依大明律法,罚奸不罚嫖。
只要你有钱,勾栏巷里爱怎么住就怎么住,爱睡谁睡谁。
可是良家女子,是万万不能随便勾搭的。
何况谢鸿卓还是个秀才,将来没准儿还要科考入仕的,这一下全毁了。
完了,全都完了。
董阳舒听完那句话,满脑子都是完了。
“董先生......”
谢鸿卓还想说话,董阳舒摆摆手,脸色苍白,站立不稳,身边人见了立刻给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又端来杯水让他喝了顺气。
“你别说了,我这条老命,都要栽你手上了。”
“她不会告发我的,你让我去跟她告个别,别让她着急,等我安置好了她,立刻就回来。”
“那然后呢?”董阳舒缓过来气,问道:“然后就把人家姑娘丢下了?”
这话本不该董阳舒来问,只是谢鸿卓是他看着长大的,又是他带出来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是要负责任的。
眼下闯了这样的大祸,哪里能一走了之,万一人家闹将起来,谢鸿卓还做不做人了,将来科举还考不考了?
“董先生,你再信我一回,最慢十日,你就给我十日,等我安置好她,我一定回来。”
董阳舒靠在椅子上,想了半晌,说道:“你要能安置的好,也行。只是你记住了,你还没有娶妻,你的娘子是要大奶奶来定的,你不要走岔了。”
“你要回去安置,我能理解,但是这一次,你得把那,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门朝哪儿开给我交个底,不然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