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衡珩失了修为,屠苏醉又是刚入门,两人尚且不能随意更换样子。
余道:“无碍无碍!分开两队人行动,我和老婆子,你兄弟俩一起。”
化身年迈老婆子的云舒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抬头,忽然混浊的眼珠子转了转,摇头晃脑:
“虽说分开,但总得有集合交换情报的时候,我们的身份还得捋一捋。”
云舒轻轻碰了余妙机,得到对方的贴贴,两老人恩爱和睦腻着对方。
“我跟妙机是乡下住老家生活的老人,因为孙子争气在镇上买房,才在这几天搬来跟孙子们一起生活。”
衡珩跟屠苏醉互相指着对方:“他?”
“就不能是两个貌美如花的大宝贝孙子吗?”余妙机大笑。
“……”
“……”
屠苏醉先接受了这个身份:“那我是兄长吧?”
“随你。”衡珩不想去争这个辈分。
江南镇包括附近几座村庄一并归属,当瘟疫爆发的时候,这几座村庄一起受到了隔离。
衡珩跟着屠苏醉换上了余妙机施法变成的粗布素衣,开始两队人各自分开打听消息。
他想不通,既然余妙机可以变换衣服,为什么不顺便将他们变了伪装。
“两位师姐都是人美心善的仙子,能跟她们一起历练真是天赐良缘。”
走在前面的屠苏醉即便换上黑色麻服,也依旧减免不了他春风和煦,名门正道的气质。
而后面的衡珩故意用泥土抹了脸,还有衣角,浸湿的长发黏在鬓间,苦拉着一张脸,动作流里流气的,乍得看去跟市井小民没有区分。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他不反驳屠苏醉的话。
屠苏醉听出他语气里的阴阳怪气,睁圆着一对润眸看他,嘴角上抿的笑意轻而淡:
“我是说错了什么吗?不然衡师弟为何会排斥我?”
衡珩摇头,双手环在胸前,看天看地就是不去看屠苏醉。
“没有,是你想多了。”衡珩看够了天,才将视线落在屠苏醉。
屠苏醉笑脸不变,永远持着那三分和煦,仿佛已经刻入骨子里,
“是吗,我还以为是今早跟云师姐待在一起惹到你不悦了,所以你才会如此对我不满意。”
衡珩眼神倏忽沉了下来,冷哼着笑,像是被野兽侵犯了自己的领土:
“你不必拿云舒试探我,你对她感兴趣是你的事,但舞到我这里是觉得自己已经胸有成竹了吗?”
“我可没有说过。”屠苏醉口头上说着,但斜视睨着的轻视可与他的话相反。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衡师弟使用过灵力,纵然知道珩弟天赋惊人,但还是很期待能与衡师弟切磋实力。”
屠苏醉话中藏着深意,继续前行。
“不过退个婚都如此藕断丝连,想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
衡珩定住在原地,环胸的双手失力垂落,灰扑扑的脸上看不出真正的表情,唯有那双凌厉如剑的的眼睛凝视前方的男人。
他忽然动了。
大步大步阴沉地向前走,在屠苏醉准备回头瞬间竟然直接起跳,双脚踹中带着震惊无助的屠苏醉!!!
“咚!”
“唔!”
听着身下人的闷痛声,衡珩坐在对方腹部,揪起对方的衣领迫使对方抬头挺胸。
“什么妖魔鬼怪也敢舞到老子面前来。我跟她还没离呢,轮不到你这正人君子挖墙脚!”
衡珩气狠了,面容阴翳一片,阴沉得能够滴出墨水的眼睛对上澄澈恼怒的眸子。
“会点成语你是心高气傲,敢挖我墙脚你是生死难料!”
衡珩又是一拳抡到对方脸上,压住对方的脸摩擦进泥土里。
屠苏醉反应过来,使尽全部力气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