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府衙的大门,那名侍卫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讲了出来。
“大人,已经完全封锁了进出的关口,每一处都增加了一倍的人手。”
听到此话,只要这里的消息传不出去,孙传庭便有了底气。
夜幕降临,府衙外的街道渐渐归于宁静,而府内却暗流涌动。
那些与孙传庭新政意见相左的官员们,趁着夜色掩护,秘密聚集在了一处偏僻的院落中。
德高望重的左参政唐延民首先开口了,
“诸位,今日之事,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了。咱们这位孙总督分明是要断了我们的财路啊!”
“是啊,大人。”另一位年轻些的官员附和道,“那些土地,可都是我们辛辛苦苦经营多年的心血,怎能轻易拱手让人?”
“哼,他以为封锁了关口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知道,这地方的水,可不是那么好趟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尽是对孙传庭提出的新政的不满。
唐延民见场面越演越烈,便用手杖敲了敲地面。
“老夫找你们来是商讨对策的,不是来听你们抱怨的。”
这时,一名长相阴险狡诈的人站了出来。
“大人,下官以为等他推行新政的时候,派人四处去说新政会损害百姓利益,引发民愤。到时候,孙传庭就成了众矢之的,看他如何收场。”
唐延民捋了捋胡须,对这个办法还算满意,然后便补充道:
“你们先去跟那些乡绅通个气,如果手下的佃户敢支持新政,打死也不为过。”
见有了解决办法,众人一齐放声大笑,提前喝了几杯当作庆功酒。
但是孙传庭选择了按兵不动,接下来几天依旧是赈灾和安置流民。
三月初一,天气已经很暖和了。
朱翊钧也没有再被冷醒过了,换了身龙袍便上朝去了。
方从哲将浙江送上来的奏折递了上去,朱翊钧看着里面的内容很是恼火。
“工部何在?”
听到朱翊钧的话,工部尚书林烃站了出来。
工部尚书林烃闻声,连忙从队列中走出,躬身行礼。
“陛下,臣在此,陛下有何旨意?”
“浙江奏报,近期连日暴雨,导致多处河流泛滥,田地淹没,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朕心甚忧,欲派能工巧匠前往治理水灾,修堤筑坝,以解民困。”
“工部之中,确有善于水利之才。臣斗胆举荐工部侍郎左光斗。此人精通水利,曾参与过多项大型水利工程,经验丰富,且为人勤勉正直,定能不负陛下重托。”
听到左光斗三个字,系统的任务还没有办法完成,现在有了机会,朱翊钧心中便有了决断。
“朕任命左光斗为浙江漕运总督,全权处理水患一事。”
左光斗心中有些不顺,但是碍于这是朝堂。连忙跪倒在地,高声应道:
“臣领旨!定当竭尽所能,不负陛下厚望。愿以微薄之力,为陛下分忧,为百姓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