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好楒用头轻轻地磨蹭他的背,说:“时间是最神奇的东西,它可以让人日久生情,也可以让人反目成仇。”
“当然,如果一开始就不满意,那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这么久。应该是后面有人出问题了。”
符子义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说:“好楒,你刚刚问我想不想,应该不是开玩笑吧?”
何好楒松开了拥抱,强硬地将符子义转过来,面对面直视着他。
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何好楒深呼吸一下,坚定地说:“子义,我的直觉告诉我,姬姗?……喜欢你,就像我那样喜欢你。”
“去追求她吧,我没事的。”
震惊的符子义愣了一会,才慢慢地擦干手,然后捧住何好楒的脸:“那你何以自处?”
何好楒无言以对,万一成真,她也无法想象日后的生活。
看她久久不语,符子义松开手,说:“身份证在身上吗?”
何好楒有点不明所以:“要身份证干嘛?”
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脸颊迅速变红,结巴着说:“子义,你……你想做这个在家做就可以啊,不用去酒店吧。”
心中另有所想的符子义没有第一时间听懂,他扭过头,看到如熟透的红苹果般的何好楒,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
符子义叹了口气,无语地说:“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去婚丧局。”
“我们领证吧,好楒。”
符子义猜也猜得出来,类似开后宫的行为无论如何是见不得光的。
只要领证形成事实,自己也就需要遵守公序良俗。
而且,这样也就能安抚好何好楒了吧。
符子义心里非常珍惜她,这个陪伴自己从无到有一丁点成就的事实上的糟糠之妻。
何好楒心里自然也清楚他这是在自断后路,向自己负责。
但她也非常心疼这个为了参加永恒神战付出了一切的男孩,这个让自己心甘情愿与原生家庭不惜决裂的心上人。
她也愿意为他妥协让步。
仔细思考了一下,何好楒说:“今天不行,太晚了。”
符子义不解:“婚丧局是二十四小时开的呀。”
为了拖延时间,何好楒只好耍起小脾气:“我说不行就不行,哼!”
符子义无奈只能跟她说:“好好好,今晚不去。但是明天可没理由了,知道吗?”
见符子义好歹答应,何好楒赶紧点头如捣蒜,把本都走到门前的他拉回到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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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看着呼呼大睡的符子义,何好楒却蹑手蹑脚地起身了。
将日落弓用两件大衣包好,何好楒轻轻地关上门,走出了家门。
无人的街道上,何好楒在灯光的陪伴下走到了赤隼山脚。
数十盏灯照着环山公路入。暮夏的晚风仍然燥热,但在其中却内含着一丝冰凉。
在灯光下,在微风中,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亭亭玉立,就像那准备将闭幕戏也有始有终地演好的女主角。
何好楒严肃地说:“姬姗?,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