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获取意识,勉力撑开如铁皮般沉重的眼睑,符子义苏醒过来。
看着正握着自己左手,关切地看着自己的何好楒,他的嘴角也向上微微抬起了点。
符子义虚弱地说:“几天了?”
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坐在床边的何好楒听不清,只能把头伸到符子义头上,耳朵几乎要贴到他的嘴唇。
而符子义说话也很花力气,他先是好好地喘了几口气,理顺了气息。
他重新问了一遍问题。
何好楒颤抖着忍受气息吹到耳朵里的瘙痒感,把符子义的问题听清。
她就这么趴在符子义旁边,把他的左手按到自己的脸上,眼泪和话语一同出来:“五天了。”
看着醒来的符子义,何好楒也逐渐取回了理智。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诉了符子义:“子义,本来医生说你一周才有可能醒来,而现在你五天就醒来,真是太好了。”
“对了,姗?姐让我告诉你,你病养好就通知她一下,她们家好安排定罪姬同烨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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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子义坐在姬姗?派来接他的车上,沿环山公路直攀赤隼山顶。
虽然司机开得很稳,但是窗外不断旋转的景色还是让他头晕目眩。
他只能靠在车窗上,何好楒靠在他肩上,就像两张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
车辆停下,两人好不容易抵达山顶会议厅。
符子义扶着额头、摇晃着脑袋下车。
何好楒跟在他身后,笑着说:“原来子义你晕车啊。”
停下脚步,符子义轻轻地掐住她的一侧脸颊,上下扯动。
无视她的求饶,符子义悄悄说:“我们进去以后不要说话,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叫我们去内部会议。”
分得清轻重的何好楒听完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反而把自己的脸颊拉扯得生疼。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两人走进了会议室。
一进门,符子义就见到了坐得整整齐齐的姬家最高领导决策层。
遥相正对门口的主位上,坐着的就是姬家族长,在离州各媒体上都能经常见到其报道的姬兴。
在他左右两侧分别是排列整齐的两排座椅,而姬姗?就坐在左侧首位。
姬兴站了起来,其洪亮的声音响起:“符先生,何小姐,你们的座位在姗?旁边,请入座吧。”
符子义入座后,下意识地想与姬姗?打招呼。却不想姬姗?完全不理会自己,正襟危坐的她,仅给他留下了一个妆容精致的侧脸。
见所有人都已到齐,姬兴也就挥了挥手,让待命的工作人员将姬同烨夫妇带上了会议室。
姬同烨夫妇一人右肩包扎一人左肩包扎,并行走进了会议室里。
姬同烨走到符子义的座位前停下,环顾了一下与会人员,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姬姗?身上。
他放肆地说:“我的好妹妹十几年来都对化妆品不屑一顾,今天怎么就浓妆艳抹起来了?”
“是化给你的姘头看的吗?”
姬同烨刚一说完,就被姬兴扔下来的瓷杯砸中额头,碎片和茶水洒落在铺着毛毯的地上。
看着额头受伤的姬同烨,符子义却微微皱眉,心里盘算着姬同烨会有什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