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抽签分配去灵田种植任务时,李燊特意从一个王仁的手中换到一处灵田。
李燊手持两枚铜钱,只问换还是不换?
王仁挠头,不明就里,两个灵田紧挨着,种植的灵苗是一样的,为何非要换他手中这支签。
眼看着李燊将铜钱揣回兜里,王仁立刻答应了交换。
两枚铜钱足足可以买二十个鸡蛋。尽管山上不知岁月,也无法交易,但万一有一天下山,这无本买卖何乐而不为。
换了!
李燊小心翼翼一锄一锄地小心地将灵苗种在地里,只是靠近地头的大榆树时尤为小心。
王仁在一旁悄悄观察,生怕李燊捞到什么便宜,他吃个大亏。
不过是种植而已,只是精细些,转眼王仁就失了兴趣,放松了警惕。
李燊心无旁骛,一寸一寸地种植,目不斜视。
上一世,王仁曾在这块地里挖出过一个腐臭味浓郁的毒蘑菇,还因此得到了牟婆婆的奖励。
终于,在一田梗处,李燊发现一个不起眼鼓包,鼓包上泥土龟裂,下面藏有奇物——蓝手青,这是一种有毒的蘑菇,一旦破土而出,就会有蓝蛙前来觅食,而蓝蛙正是乌梢蛇最喜欢的食物。
蓝手青破土后,遇到空气会散发一种腐坏的气味,臭不可闻。
李燊装作系紧脚上的草鞋,不经意间双手小心地向下掏底。
当拿到那个软棉湿漉的小团物体时,他心念一动,将其收入回祭令中,尽管隔着一层的泥土,但那股腐臭依旧直冲天灵盖。
好在收得及时,那臭味立马随风飘散。
王仁正专心致致地锄地,他看不上李燊那庄稼把式,一锄深,一锄浅,连地都不会锄,在村里怕是老婆都娶不上。
李燊不知道王仁在嗤笑,只是满心欢喜,第一步完成了。
吃完晚饭,李燊借故离开,在地头老榆树那撒尿,与此同时,将一个竹丝编织的地笼埋在老榆树根部。
地笼设计巧妙,出口用竹签向内扎实,只能进不能出。
天色暗淡时,李燊扯下一小块蓝手青塞入地笼,快速用土覆盖,又用一块大石压着……阵阵恶臭随风飘散。
刚埋好,仿佛就听到,不远处有蓝蛙兴奋地叫着。
李燊叹息一声,回到草棚。夜晚不回草棚将会受到重罚,况且长时间在外游荡也会惹人怀疑。
执事要求相互监视,惩罚采取连坐制,一人逃跑,众人受罚。
当然,毒瘴弥漫山谷,唯一的出路完全封闭,谁也无法逃脱,但是相互监视是不可避免的。
次日一早,天刚放亮,李燊就迫不及待提着裤子出门,装作腹泻。
翻开大石,地笼中,蓝手青消失不见,一条粗壮的黑蛇正吐着信子。
李燊不动声色,火速将地笼收入回祭令中。
“李燊,吃坏肚子了?“
“是啊,丢死脸了,你也吃坏了?“
“我尿急!“王仁回答道。
两人对视一笑,李燊没有问他为何不在尿桶里解决,非要跑那么远。
当然,李燊也顺利解决了宿便。
李燊走后,王仁特意翻开了那块大石,看到一摊臭不可闻的粪便。
“这变态,拉个大便还用石头压着。”王仁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转身返回。
早餐后的片刻闲暇,李燊进行了献祭——一两纹银+一条乌梢蛇,成功掌握了易容诀入门。
李燊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毒蜂尾刺扎自己的脸颊了。
识海中,回祭令里,一团粉色的花正包裹着一只毒蜂。
昨日在灵田锄地,李燊眼疾手快将一只进入地头野花中采蜜的毒蜂,连蜂带花地收纳到回祭令中,以防万一。
乌梢蛇到手,终于可以不用毒针扎脸了,李燊十分高兴。
午时,草棚内传来一个声音,一个中气十足老妇突然破口大骂。
“哪个挨千刀的,把老娘一只胡桃蜂和一条乌梢蛇给偷走了……“
老妇连骂三遍,无人回应。
她的声音骤然提高八度,大声骂道:“聂秃驴,怎么不吱声,是不是你?“
“疯婆子,你骂谁?“聂得胜似乎是气坏了,声音都有些发颤。
“谁偷我毒物,我骂谁,我养的毒物谁人敢动,只有你这个不要脸的秃驴才会干这偷鸡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