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东在将军府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不给楚将军下毒毒死他,或者半夜迷魂侍卫趁他熟睡杀了他,非得在大婚之日明目张胆的杀人?”
“为什么楚澜云那么容易失忆,还连续失忆两次?这不符合医理。”
“他们俩逃出府后为什么不去找个僻静的巷子躲避,而非得那么大老远地跑去山顶?这不白白送死吗?”
“楚澜云五六年都恢复不了记忆,为什么坠下山崖的时候就恢复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宫东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为什么还能活?即便是落在树上也会被弹下来,一样是个死。”
哈?!
这是什么铜铁直女?!
萧格格一连串的灵魂拷问,问得秋知恩有些上头。
天哪,小姐姐,你这问得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拜托,这是话本,虚拟故事的话本!
秋知恩努力地合上下巴,将嘴边的话硬生咽了下去,本着人在人家屋檐下,不好说话太直白的原则,尽量委婉道:“呃......萧姑娘,你这些问题都很......值得深思。回答这些问题之前,能先允许我问你个问题吗?”
“请讲。”萧格格伸手示意道。
“你......是不是从未看过话本子?”秋知恩试探询问。
“是,”萧格格眉毛一挑:“我才没时间看这些闲书,有这功夫倒不如多练几招剑术。”
“这就对了!”秋知恩如获至宝地猛一拍掌,“萧姑娘,我告诉你,不必太过纠结这个故事里缺陷的逻辑问题。因为话本本身写出来的故事都是在现实的基础上做了一些艺术上的夸大,这样才能更好地推进故事,渲染感情,让人感同身受。”
“或许吧,虽然大部分不符合逻辑,但你这段书说的确然不错,希望下次有机会还能听见你说书。”萧格格瞧着明显与这个娇贵文弱的千金们有所不同的秋知恩,也不算无趣之人,至少态度真诚,不矫揉造作。
“多谢夸奖,下次我再说书一定派人请你。”秋知恩能够得到这般高冷之人的赏识,乐得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很快,浔阳侯夫人林扇瑚宣布投花开始。有好几名想将绢花给秋知恩绢花的女子被元嘉芜刻意的咳声吓得转身投给了别人,唯有萧格格和祁明月不惧元嘉芜的脸色,将绢花投给了秋知恩。韩思琪虽畏惧元嘉芜脸色,仍偷偷地将一朵绢花塞给了秋知恩。
秋知恩则将手中的绢花一朵给了她认为最出彩的萧格格,一朵给了没得一朵绢花有点失落的韩思琪。
最终,萧枫枫以绢花最多夺得了头彩,秋知恩也是报以最热烈的掌声恭贺,她一向喜欢有才华长得又好看的人。
回府的马车上,韩思琪意犹未尽地与秋知恩说着《宫东》的内容。过了很久没听到表嫂的回声,一转头竟发现秋知恩倚在车背,满目悲痛。
她不知道秋知恩发生了什么事情,轻声询问:“嫂嫂,你怎么了?”
秋知恩闻声转身看着她,“吧嗒”两行清泪顿然落下,缓缓道:“我想到宫东了,她太可怜了。”
韩思琪从没见过这般伤情的秋知恩,边找手绢给秋知恩边宽慰道:“嫂、嫂嫂,你别哭啊,虽然过程很坎坷,但好在结局还是很圆满的。”
“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宫东的结局是圆满的。可她没有......你听的那个结局是我改编的,是我希望的结局。”秋知恩带着哭腔沉痛道,话本里她最是看不得爱而不得的结局,一见就再也忘不掉,总是想着结局如果是那样或这样就好了。
“啊?”韩思琪身子一震,“那......那原本的结局是怎样的?”
“原本的结局......你确定要听吗?”秋知恩在韩思琪殷切地目光中,捂着心口给她讲了真正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