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帝关令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储物空间,说不上多大,但王生目前远远用不完。
不过可别觉得仙帝们是什么好人,王生本该拥有更好的人生,他是一名祸国人,一个天生长生的种族。
在修建仙帝关前的十八年,祸国人被仙界诸方联手绞杀,那时候尚在蹒跚学步的王生,是唯一幸存下来的祸国人。
换言之,仙界很多人,都是王生的灭门仇人。
可一个没有修为的祸国人,却在帮着仇人们看守着仙界的关隘。
放在令牌中的东西,是数十瓶没吃完的仙丹,一堆自己手写的书籍,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嘱托信物。
仙丹不必多说,书籍是王生亲自写的,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每一个通过仙帝关的人,讲述的故事,都会被他完整的写下来,方便他打发漫长且无聊的岁月。
嘱托信物,是走成仙路上的人留下的,有人勉强走到仙帝关,但体内灵力消耗殆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和王生分享一段自己的经历,然后误以为王生是潜世不出的前辈,将遗物嘱托给他。
也有人走过仙帝关,再也不会回到灵界,就将一些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赠与王生,祈求他留给自己的后辈,亦或是有缘人。
总之,王生令牌中,有着数不清的嘱托信物。
大多数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处,毕竟他一点修为都没有,就算是给他把仙兵,他都拿不起来。
王生合上最后一本书籍,看过的书籍在他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大部分的故事,王生看过不止百遍,可饶是如此,他看的还是十分仔细,每一处细节都会细细品味。
当然不是他自恋,认为自己写的故事很好,而是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打发时间。
将书籍收入令牌中,仙帝打造的空间法器玄妙无比,没有修为的人,一样可以使用。
走上帝关,仙界的争斗仍未停止,断断续续的打斗,已经持续了数百年。
“这次打的未免久了些,我记得五百万年前,他们打的最凶的一次,不过是四百三十六年。”
仙帝关的背面,用笔画着许多歪歪斜斜的竖杠,这是王生用来记录时间的方式,每过一年,仙帝关背面,就会多出一笔。
王生细细数了一下,从仙界出手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百一十八年。
他轻叹一声,倒不是为仙界血流成河的惨斗可惜,惨烈的战斗在仙界时常发生,就算打的久些,王生也只会拍手叫好。
真正让他忧伤的是,一千六百六十九年了,仙帝关始终都没有来一个新人。
王生一屁股坐在帝关上,看样貌,和十六七岁的孩子似的,眉宇清秀,干净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忧愁。
不知何年何月,背朝着仙界,坐在仙帝关上的少年,从远处看去,就像是一幅凄美的画卷。
对于身为祸国人的王生来说,千万年的岁月弹指间而过,真正属于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可在这一刻,一声轰鸣震破天霄,在漫天的飞舞的霞光之间,一束光亮撕破黄昏的幕布,照在少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