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协,你个臭小子看什么呢!”
“快过来帮忙把东西搬到船上。”
“这就来。”
他的思绪被打断,耳边传来三叔的催促声,让吴协回过神来,小跑到牛车旁,开始帮忙搬东西。
毕业后,吴协就松懈了,平时也没怎么锻炼,跑了两趟就累的气喘吁吁的,随便找了个平坦的地方休息。
抬头看到气质清冷,沉默寡言的青年坐在一边,眼神涣散的神游天外。
吴协对这人产生强烈的好奇,扯了扯身边的壮汉,他轻声问道:“潘子,那是什么人。”
“不知道,是别人介绍给三爷的,听说是道有名的厉害人物,称呼他小哥就行。”
“小三爷,您没事别去招惹他,有能耐的人,多少有些奇怪喜好。”担心他惹到人家,潘子不放心的嘱咐着。
吴协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自信的道:“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只是看着那人神神秘秘的有些好奇,但还没有傻到自己去作死。
潘子笑道一脸憨厚的道:“成,您心里有数就行。”
河边上,吴三行站在码头上,低头看了下腕表,下午两点多,“老爷子,时间不早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发。”
老爷子淡定的抖了抖烟灰,“别着急,船工还没开工,咱们先休息一会。”
吴三行微微皱眉不解的道:“没别的船工了吗?”
“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最厉害,他啥时候起来啥时候开工。”
“这条河有河神,就卖他一人的面子,别人可没办法进出。”老爷子神神秘秘的解释着。
吴三行嗤笑一声,“就他一个人能进,难道这河还会吃人。”
见潘子要去三叔那边,吴协也连忙起身跟过去,好奇地想听听这是什么样的故事。
老爷子瞧着不远处幽暗的山洞,“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家说,河道没通的时候,那山洞里有蛇精,会吃人。
进去没人能出来,后来有天,那船工的长辈从洞里出来了,说自己是从外面来的货郎。
村里人都不相信,认为他不是人,是蛇精变的。村里有年轻小伙胆大的,约着人悄悄去探洞,但是都没出来,只有船工一家没出过事。”
闻言,吴三行眉头微皱,看着在河里的玩耍的黑狗,拍了拍手招狗过来。
狗循着声屁颠屁颠跑过来,吴三行抱着狗头闻道味道,脸色骤然一变。
“难道里面有那个东西。”
吴协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好奇地靠近狗,动了动鼻子,一股浓烈的狗骚味扑面而来。
他抬手挡着口鼻站起身,嫌弃的后退了几步,恶心的道:“我靠,这狗多久没洗了,这么味儿。”
一旁的潘子看到了全程,指着他笑得肩膀都抖动了起来,“小三爷,想学三爷的本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吴三行也看到了自家犯傻的侄子,堵着后脑勺就给了他一巴掌,没好气的道:“什么都想学,又不见你学好的。”
招手让自己人靠近,他用杭州话小声的说道:“这老头和狗都不太对劲,一会留点心,都注意点。”
大家心领神会的背上了背包,为可能发生的意外提前做好准备。
大高子大奎和壮汉潘子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示意吴协走后面,确保他的安全。
吴协了然的点点头,他明白自己没什么武力,还不如老实的跟在后面。
另一边,霍司顺着山路稳步前行,来之前他就调查过这边的情况。
知道走水路的容易出问题,而且那老爷子有问题,很可能是想谋财害命。
所以即便是山路不好走,他也不想走水路,万一有个什么事,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任人宰割。
虽然他不怕,但是麻烦,而他不喜欢麻烦。
至于那个老爷子说的,只能走水路,就很耐人寻味了。
反正也提醒过吴协了,听与不听就不关他的事,不过那些人看起来都很不简单。
特别是刚才坐在吴协身边的年轻人,他的骨相异常出色,从表面的肌肉线条来看,那力量感爆棚,这让霍司对年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大概走了三个小时,终于看到了村庄,霍司在路边拦了个大娘,知道有个招待所,问好路就直接过去了。
招待所很好找,村里就那一家是两层瓦砖房,格外的显眼,窗户上镶嵌着透亮的玻璃。
“老板娘,你这还有房间吗?霍司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招待所的宁静。
老板娘转身看到俊俏的小伙子,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扬起热情的笑容,迎了上去,“来来来,快进来,小伙子要住宿是吧!”
霍司浅笑的微微点头,“对,要住几天。”
“有房的,还有三间,走,姐姐带你去看房间。”
“麻烦你了。”跟着老板娘上楼看了看,挑了间合适房间,问了价钱后,爽快的给了押金和租金。
老板娘罗姐热情且自信的说着。
“小伙子,你放心住,咱们村里安全的很,天天都有巡逻来的。”她语气亲切的说:“对了,我家还做家常菜的,饿了下来吃,不用出去找吃的。”
“我知道了,谢谢罗姐。”
“那行,你好好休息,有事就招呼一声。”
“好的。”
等人走了,霍司关上门反锁,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浑身疲惫的躺在木板床上。
大概做生意的人都特别的热情,罗姐的话密到他根本接不住,态度又那么好,搞得他不好意思拒绝。
从外套里掏出手机给老师打了个电话,久违的问候了下老师的身体,顺便告知他自己顺利到达目的地了。
两人家长里短的聊了好一会,一人说着学院里的事,一个说着旅途上的风景。
直到老师那边有人叫了他,两人才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
转头看着窗外逐渐暗下的天色,霍司犹豫是起来洗洗,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还没想出个结果,他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夜色下的田野里,随风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另一边,吴协一行人刚进山洞没多久,就发现了船工和带路的老爷子跑路了。
还没来得及探究他们是从哪里离开的,突然洞里就响起了诡异的声响。
幽暗的山洞加上窸窸窣窣声音,不可避免的心里都有一些恐惧,正当大家汇精聚神扫视周围时。
突然船帆被什么东西撞到,轻微的晃动着,吴协拿着矿灯往河里照,透过微弱的光线,看到一大片黑色的影子掠过船下。
大奎一个大老爷们胆子小的不行,顿时就被吓的话都不会说了,三叔一回头看到他这样,脸上有些不满,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没出息,瞧你那怂样,白跟老子那么多年,连小孩都比不过。”
指着河里,大奎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的道:“三爷啊!那么大的东西,我们怕是塞牙缝不够的。”
吴三行瞪了他一眼,声音浑厚的说着,“我们有人有武器,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不管来的是啥,干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