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一刚想灵魂下潜和姜禾岁对话,姜禾岁就强制挤占了身体控制权。
在姜禾岁的灵魂上浮的过程中,身体就这么保持着托举魂灯的姿势两眼一白,过了许久才浮到表面。
托着魂灯的双手不自觉地死死攥住了魂灯,他心里只感觉到烦闷,无比的烦闷……
他于是忽然发了狠劲,把手中熄灭的魂灯高高举起,然后突然往死里用劲往地上砸。
房间里一阵巨响后又归于寂静,李袭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大跳,把手中魂灯向上一抛,那魂灯便自主归位,不再有什么动静。
她很是不满地看了看旁边已经变回姜禾岁的“李乾一”,暂时没发现任何端倪。
“你发什么神经!唉,走了,回去吧。”
李袭没有发现李乾一的灵魂已经下潜,自顾自的扯着姜禾岁往回走。
两人穿过石门,回到教堂地下室,那两个祭司就在那门口等着,那个空间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在这两个祭司看来,从李袭两人进入石门到出来仅花了三秒钟左右的时间。
那两个祭司见两人表情不对劲,扯着笑容说道:“不知两位殿下有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既能催动您二位来寻灯,想必那人相当重要,如您二位有其他吩咐还请尽情托出,小的自当全力相助。”
李袭是站在姜禾岁前面的,正对着两个祭司,还不等姜禾岁有所发话,两个祭司就看见了李袭那目空一切的凶狠眼神。
两个祭司当场就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吓得闭着眼睛接连赔罪,本来就弯着的腰更加弯曲,只恨不得栽到地上去了。
李袭姜禾岁两人没有搭理这两个祭司,自顾自地走出了教堂。
姜禾岁站在街道上,仔细想了想之后又跟李乾一商量着下潜了。
这次灵魂互换的过程李袭看的清清楚楚,她完全掩饰不住心中的诧异,正当李乾一上浮身体没人控制的时候连着扇了他几耳光。
李乾一眼里忽地有光,李袭这才停手不再扇耳光。
李袭一脸担忧地凑到李乾一面前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两眼一白跟个死人一样。是成为太岁的副作用吗?”
李乾一拍了拍李袭的肩膀,将其轻轻推开后说道:“特殊情况,我等会跟你说。这里人太少了,探子随随便便就能听到咱俩的话,找个人多眼杂的地方吧。”
天色已经不早了,李乾一扯着李袭大步流星地走在进入王宫的中央主干道上,这里车水马龙喧闹不停,适合做各种上不了台面或者不能上台面的事情。
李袭反过来扯着李乾一的手忽然停在原地,一脸严肃地朝着李乾一问道:“这里还不能说吗?”
李乾一环视了周围一圈又一圈,在百分百确认不会有任何人会投注视线到两兄妹身上后才终于开口说道:“别告诉那些大臣我现在是太岁,他们问起你来你就说不知道。刚才我那样是因为体内有另外一个灵魂的存在,我现在是表灵魂,他是里灵魂,在互换灵魂位置的时候就会那样昏过去。”
李乾一一边说着用眼神到处瞟,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那家伙在看魂灯的时候短暂挤占了身体控制权,上街那会我拿回了控制权,刚才走到这里来的路上他已经跟我保证了此类事件此后再不会发生了。”
李袭肩并着肩走在李乾一旁边,表面毫无波澜地说道:“是吗,那我们现在去干什么?”
“我今天和你一起回宫,有些事情在外面是查不出来的。”
……
一个宣赦院的人和李袭擦肩而过,没有认出李袭的样貌,也没有多看李袭一眼。
李袭惊呆了,她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宣赦院的成员,所以她一早就扯住李乾一不再走动,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般结果。
此时的李袭没有穿斗篷,那端庄得体的仪容仪表随便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然而就算这样,就算刚才和宣赦院的人擦肩而过,那些所谓的“会找她”的人却是没能认出她来。
李袭没有做任何化妆,没有做任何遮掩容貌的准备,更没有换掉她那一身象征地位的华美服饰。
然而,宣赦院的人没能认出她来。
又过了约莫十来分钟的时间,李袭又找到了另一波“会找她的宣赦院的人”。李袭本来不想开口说话,但一想到李乾一现在长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只好鼓着自己开口帮哥哥说两句解释的话。
领头那人摆出一副震惊而庆幸的神情,那几人一通大喜过望般的话语一句接一句好似根本停不下来,而李袭和李乾一冷着一副脸跟在队伍后面仅用沉默与冷淡回应。
李乾一回到朝中的时候刚好是晚饭时间,于是他索性挑了个大一点的宫室把所有大臣喊来一同用膳了,这些天里自己不在,这些大臣属实是分不清大小王,
时间一点点过去,桌上的菜陆续上齐,那些大臣也陆陆续续落座。这些人左一排右一排红帽子一列清帽子一列,哪些人和谁玩得来,谁谁谁是一派人物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泰学院的何定邦和别的某些大臣说是身体原因来不了了,李乾一都叫人把他们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