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忱垂眸锁住她。
姜淼明显有些丧气,眼里的星光都黯淡不少。“好吧。”
“害怕吗?”赵以忱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神有些游离不在她身上,他问姜淼怕不怕,实际却是在问自己怕不怕。
他怕极了,害怕葛癞子会出其不意地对姜淼下手。
而他现在,似乎还不能很好地保护她。
姜淼的小脸在他温热的手心动了动,带着十分的依赖。
“我怎么会害怕,你见过我害怕过什么?我从小就胆子大,八岁就敢一个人上山呢,唯一怕的一次应该是第一次见白渊哥哥的时候,他眼神可凶呢,但我聪明,几句话就把他唬住了。”
赵以忱成功被姜淼逗笑,“只害怕白渊,不害怕我吗?”
“你有什么可怕的,我最不怕的就是你了。”姜淼被他吐息的酒味熏住鼻子,想撤退,偏偏赵以忱双手箍地紧,她又逃不掉。
于是,她就睁着大眼睛,静静地直勾勾地盯着赵以忱。
芝兰玉树,朗月入怀。
已经是一位合格的初中生,且身受语文老师课外补习熏陶的姜淼脑海里倏地想起这两个词语。
好似,形容以忱哥,再合适不过。
她的以忱哥就是这样温温柔柔,又优秀非凡的人。
“嗯?那是把你惯坏了,妹妹怎么能不怕哥哥。”赵以忱作势捏住她软嫩的脸蛋,感觉手感极佳,比刚出锅的馒头还宣和。
“嘿嘿,你惯坏的,自然得你受着啦。”姜淼见他压着身子离自己这么近,还捏她的脸,她不捏回去,简直是浪费。
嗖地伸出双手,左右开弓捏住赵以忱的脸。
可他的脸瘦削,肉也比较紧实,姜淼四根指头只捏到了一点的肉。
不肯认输的她干脆指腹贴着他的脸摩挲搓揉起来。
赵以忱只觉着喝了酒发热的脸庞被雨雪触碰,那种凉意一下子钻进了他的心里,随即,心里猛然一沉,塌陷似的,转瞬即逝。
因为他已经先一步放开了姜淼的小脸,姜淼也顺势松开了手。
“以忱哥,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喝醉了?”
姜淼关切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赵以忱觉得她的目光太热,难以忽视,转头大步走动起来。
姜淼追在后面。
“以忱哥,你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