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也不自觉地流出来了一些眼泪。
霎那间,她只感觉眼角有些湿润。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凌晨五点了。
幸好白日里店里面没人的时候,她就会补觉,不然还真的不一定能够坚持到这个时候。
“你说这一路上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贺朝辞声音依旧有些清冷,他勿自开口问道。
话落,池楹默了一瞬,她也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应该不会有事的。”
贺朝辞点了点头,语调微扬,“希望如此。”
他转头看向池楹,目露感激,“今夜的事,多谢你了。”
池楹指了指自己,旋即摆了摆手,“我?我什么都没做。”
又和贺朝辞聊了几句过后,池楹就抓紧时间回了自己的餐馆。
时空通道这件事奇妙是奇妙,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时间。
只有屈指可数的两次,贺朝辞是白日里来的,她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刚才她就应该问一问贺朝辞这件事的。
不过转念一想,贺朝辞近段时间白日里一直忙碌,或许是只有晚上才有时间?
她摇了摇头,没再多想。
出了餐馆后,池楹就迅速回了家。
前两天晚上回家时,她还提心吊胆的,现在兰曼曼已经将事情解决了,她在回去的路上也安心了不少。
……
贺朝辞面前正摆放着一份密信,他低垂着眸子朝着桌上的密信看去,右手负在身后,神情紧绷着。
眉间隐隐蹙在一起。
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淡漠疏离的气息。
他移动了下视线,只见密信的右下方的位置,赫然有着一个明显的戳印。
“王爷,这密信可有何不妥?”时逸见贺朝辞这副模样,没忍住开口问道。
这密信是从宫里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除了那位在这个时刻会如此大费周折还能有谁。
“没什么。”贺朝辞将密信慢悠悠地卷了起来,随后直接顺手放在火烛上,下一瞬,一抹火光自手中而起,“是申屠。”
纸张燃得很快,只眨眼间便化为灰烬。
贺朝辞顺势便将东西直接放在了一旁的砚台里。
时逸眼疾手快地上前自觉磨墨,不一会儿,那一点灰竟然和砚台里的颜色合二为一。
两人却对此司空见惯。
时逸继续耐心得研着墨,时不时注意着贺朝辞的神色,“王爷,您要不要先安歇一会,若是青州那边有消息了,会有人立马传报的。”
贺朝辞微偏着头,右手撑着脑袋,微眯着眼睛,轻摆了摆手,“无碍。”
也不知过了多久,贺朝辞脑袋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一旁的时逸直接坐在了地上,抱着手中的剑睡的正香。
“青州来信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急急忙忙的冲了出来,嘴里一直囔囔着。
在推开门后,看到屋内的这一幕,他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
时逸浑身一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直接拔剑虎视眈眈地盯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