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觉得余成还算明事理,不是那种不分是非就站在他妈那边的人,就找了个地方,把张凤兰这些年对他们兄弟俩做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坏事儿,一股脑儿全说了,尤其是关于他哥的事儿,那是说得详详细细。
他心里想着一定要让父亲认清母亲的错误。
余成听完,气得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就因为自己的疏忽,大儿子的婚姻和大好人生都给毁了。
他又气又悔,想着自己怎么这么糊涂,为了所谓的工作,放心把一切都交给张凤兰打理,从没有多问过一句。
想到两个儿子还小的时候,有次他好不容易忙完回趟家,听到的都是他们对张凤兰的抱怨,他却叫他们要听妈妈的话,他真是该死啊。
他二话不说,直接跑到公安局,跟公安同志说一切都按程序办,该坐牢坐牢,该赔钱赔钱,他绝对没二话。
签了放弃为张凤兰辩解书,连张凤兰的面都没见,就回了京市。
张凤兰听到自己要坐牢的消息,那叫一个撒泼打滚,破口大骂,把余成父子三个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余成回到京市,头一件事儿就是跑到大儿子余文妻子家里,跟他们说张凤兰故意伤害他人,得坐三年牢,办好手续还得回京市服刑。
余文妻子一家本来一直揪着不愿意和余文离婚,这会儿听说张凤兰要坐牢,还得回来服刑,怕丢脸,余文妻子的家人二话不说,拉着女儿就跑到报社找余文,麻溜地把离婚的事儿给办了。
在周云住院的这段日子里,江衣瑶每天都让王桂枝煮好骨头汤,她还会悄悄在里头放上灵泉水,然后送到医院给周云喝。
她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让周云快点好起来。
周云在江衣瑶灵泉水的精心照料下,身体好得那叫一个快。
过了几天,余飞一脸兴奋地跑来找江衣瑶,说他哥终于自由了。
江衣瑶听了,心里也替余文高兴,可一想到张凤兰坐牢这事儿对余飞他们肯定有影响,就忍不住说道:“你以后找对象结婚可能就难喽,你怕不怕?”
余飞愣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怕!”
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担忧,但不想表露出来。
没出张凤兰坐牢这档子事儿之前,余飞都不敢想自己能碰上一个心爱的人一起过日子,现在就更不想了。
江衣瑶看着余飞不像是在说假话,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心里盼着他以后能天天开开心心的。
余飞笑着说:“嫂子,我真没事儿,不结婚就不结婚呗,多大点事儿啊!”
虽说他哥跟他讲,他爸为了减少他妈坐牢对他们兄弟俩带来的的影响,跟他们划清了关系,可他觉得压根没必要。
他心里想着:“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哪能说断就断,他们家又不像霍哥家的情况,登报断亲。”
江衣瑶说:“话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以后就有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姑娘,对你死心塌地呢。”
在她看来,余飞自己单独一个户口,张凤兰干的那些事儿跟他又没关系,有些事儿讲起来,他还是受害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