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他们虽然被打了,但伤得不重,四人再次欺身上前,要对付甄建,甄建现在信心高涨,手持双截棍就迎了上去,一阵狂打,人多又怎么样,我有双截棍,打得四个人鬼哭狼嚎,没一会儿,四个人被打得蹲坐在地,不敢起来了,他们知道,今天这门,只怕是出不去了。
“爹,李咸鱼,看好他们四个,谁敢乱动,就是一棍子!”甄建找了两条板凳腿分别递给李咸鱼和甄大力,甄大力和李咸鱼手持板凳腿,站在四个地痞身畔,四个地痞蹲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甄建来到曾嶙身旁,摸了摸曾嶙的断腿,曾嶙顿时咬牙发出低吼,浑身颤抖,显然非常疼。
“忍着点。”甄建说了一句,继续摸,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曾嶙,你好像是旧伤处断了。”
曾嶙问道:“掌柜你还懂医术?”
甄建咧嘴一笑,挑眉道:“略懂,你有福了,这一次,说不定能让你的腿完好如初,以后正常走路。”
“当真么?”曾嶙闻言双眼放光,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有可能吧,我尽力试试,你忍着疼痛。”
“嗯!”曾嶙用力点头。
甄建找来四块短板和布带,用剪刀将曾嶙的裤管给剪掉,然后开始给曾嶙接骨,这样不打麻药接骨,那疼痛是可想而知的,曾嶙颤抖不止,身上衣服已被汗水汗湿,曾盈峥在一旁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眼泪就没停止过。
曾嶙硬是强忍着,心中想着将来就可以正常走路了,一股强大的信念撑着他,愣是没叫一声。
接骨对甄建来说并不难,他十七岁的时候就在他外公的医馆里替人接过骨了,不过那时候工具齐全,现在条件有点简陋而已,替曾嶙接上骨,又用四块木板固定短腿,用布带扎了七八道,固定好,甄建这才起身,道:“好了,先这样,断腿千万不要乱动,等事情忙完后,我给你打石膏。”他忽然想起来,这个世界应该还没有石膏,不过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只要能固定断腿就可以了。
甄建起身长舒了一口气,转头望向一片狼藉的店铺和那四个地痞,心中暗恨,不用想也知道,这四个家伙肯定是老四派来砸场子的,既然他如此挑衅,自己若不回敬一壶,怎么对得起他的暴脾气,他决定了,这次一定要狠狠地讹甄老四一笔,讹到他吐血当内裤,四个地痞在这呢,不怕他不承认。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兴奋高叫:“衙差来了!衙差来了!”
一听到这话,四个地痞顿时脸色如土,而甄建则上前把甄大力和李咸鱼手中的板凳腿夺过来,丢在地上,然后又把双截棍丢进柜台,还从柜台拿了一些碎银子。
人群分开,一群捕快大步走了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捕快进来便高喝:“发生什么事了。”
甄建赶忙上前,一脸激动无比的样子,见面便跟这个说话的人握手,道:“官大哥,官大哥,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们可就要被这四个流氓打死啦!”说话间,手里握着的四两碎银子悄无声息地塞到了这个捕快手中。
这个捕快双眼一亮,默不作声地收起了银子,一脸严肃地问:“我乃平昌县衙的捕头,何小刀,你是……店里的伙计?”
“不不不,何捕头。”甄建赶忙道,“我是这里的掌柜,甄建。”
“哦,这么年轻的掌柜。”何小刀看了一眼甄建,又转头看了看狼藉的四周,问道,“听说这里有人持械斗殴,差点就要出人命了,是谁在作案?”
“是他们!”甄建指着那四个地痞,道,“何捕头,他们把我的店砸成这样,你也看到了,而且还打伤了我的账房先生,你看看,腿都断啦!”他说着把何小刀带到曾嶙面前。
曾嶙也很会演,立刻哎哟哎哟地狂叫起来,虽然腿还是疼,但他叫得实在有点夸张。
何小刀查看了一下曾嶙的伤腿,然后阴沉着脸走到那四个地痞面前,冷声喝问:“是你们干的?”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时,门外的群众纷纷大叫:“就是他们,我们都看到了,都是他们干的!”
大家都这么说了,自然是真的了,何小刀也不再审问了,直接朝后面招手:“兄弟们,把这四人锁上,带回去。”
甄建道:“何大哥,我要状告他们,他们行凶伤人,打断了我的账房先生的腿,还砸了我的店,我损失惨重。”他倒是会攀关系,这就叫上何大哥了。
何小刀既然收了他的钱,自然要为甄建稍微做点事,便点头道:“好,跟我一起去衙门。”
于是甄建便让甄大力和其他人留下来照看曾嶙,并让他们找一个梯子来,好让楼上的客人下楼,不然难道让他们跳下来吗,楼上的那些可是他们店的会员用户啊,安排好一切之后,甄建这才和捕快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