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兮兮地坐上马车回皇宫了。
“当皇帝不好当啊,你别对他这么粗爆?”
谢芸想起自己教容渊的日常,虽然最后容渊没当皇帝吧,但不由得传授一些自己过来人的心得。
“我粗暴?当摄政王好当吗?”
“我,本王容易吗?位高权重又要时刻提防在人前不能驳了皇帝面子,以免越了规矩。”
“时时刻刻刺杀不断,本王的武功隔三差五还出问题。”
“本王就是个摄政王,又不是皇帝,什么大小政务还要我拿主意。姐姐还背刺我,偷偷离开!!”
容渊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么些年,他不也是一日一日熬过来的。
他才委屈!还他粗暴!
他的姐姐,他的好芸儿,怎么不知道心疼心疼他呢?
谢芸不由嘴角一抽,这台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转念一想,不就是豪门怨妇的经典台词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正午,蝉声吱吱的叫着,丞相府中寂静一片,唯有书房中时不时传来声响。
“啪!”
一只白玉茶盏被为首之人怒挥在地上,几位朝中的官员也是愁眉苦脸。
他们本以为昨夜容渊不死也残,毕竟是去请的最好的杀手,十万白银水一样的花出去,
总要有个称心如意的好结果。
可谁曾想,夜晚在相府苦苦等待的他们没有得到半点消息,直到早上却传来丞相是吸血鬼所变。
吸食人血,由于昨夜吸食的太过舒服,一时兴起,将几具男人的尸体挂在房梁上欣赏。
一夜之间,丞相之名火遍京城,早上有群众见过相府门口的诡异场景之人更是吓破了胆子,
一病不起。
“诸位有何良策啊?”丞相面容憔悴,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太师椅上,双手扶额掩面。
本来想着“弑父挟君”是个多么好的幌子,绝对可以帮太子殿下一举拿下京师。
朝堂上本来他都怕容渊发疯,但是看容渊被他们群起而攻之,步步紧逼,不得不退步隐忍。
本以为大业将成,谁知容疯子整出如此荒诞的事情来!
底下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传信给殿下吧。计划有变。”红袍官员眼底鸦青一片,频繁吞咽口水。
绿袍官员当时一听就火了,拳头上青筋凸起,重重咂向桌面,语气急促。
“你找死呢?当初别忘了我们怎么跟殿下保证的,如今咱们说有变就有变?”
“殿下当初就说再等等,是咱们给殿下出谋划策,让殿下利于水灾发动政变”
“现在跟殿下说咱们斗不过容渊,殿下这次可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咱们能活?”
“我记得容渊上朝之时是不是拦着一红衣女子?”红袍官员重重叹息,揉搓着后脖颈,眼球滴溜转了一圈。
此女虽未看清样貌,但绝对是容渊心爱之人。
而一个男人无论再怎样厉害,只要有了软肋,也就有了要害。
“去查。”丞相挥手,招进一名暗探。
不错,若是能拿住这名女子,不怕容渊不上钩。
瞬间,书房内的压抑气氛缓和不少,各方人马商议派人去压制谣言。
前太子那边也派人传信稍安勿躁。
殊不知,前太子早已从渝城快马加鞭赶到京都。
毕竟是曾经的天命之子,又怎么会蠢到将自己的命教到一群大臣手中呢?
自己的命当然是捏在自己手中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