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文看着维克多熟练地剥着狼皮,手里把玩着从狼王体内抠出来的那颗魔晶。魔晶大约半个打火机那么大,淡青色,摸在手里还有些微的温热,似乎还保留着狼王的体温。魔晶在月光下泛着青色的微光,显得格外神秘。
“这颗魔晶真是漂亮,”埃尔文感叹道,“这应该是咱们第一次击杀魔兽吧。”
维克多点点头,继续专心剥狼皮,手法熟练而干净。“是啊,少爷,这颗魔晶可是好东西,可以用来制作魔法道具,或者直接卖掉换成不少金币。”
卡尔走过来,手里提着几颗狼心脏,笑道:“少爷,您要的风狼心。”
埃尔文微笑着点了点头。
莱恩则在一旁负责把分割好的风狼肉与有价值的器官用巨大的狼皮打包,顺手将几只狼崽子安置在一个临时编织的篮子里。这些小家伙还在昏迷中,显然还没有适应外界的环境。
“埃尔文少爷,”莱恩抬起头问道,“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那只逃跑的母狼可能会带来麻烦。”
埃尔文收起魔晶,淡定地说道:“总的来说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先撤离这个地方,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回去,我觉得半夜它也许就会来找我们,我发现它就通知大伙。”
几人点点头。
一旁的纱织腹部的伤口已经止血,但她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
“纱织,你的伤势没问题吧?”埃尔文关切地问道。
纱织微微摇头,声音平静:“我没事,少爷。”
埃尔文欣慰地笑了笑,想要拍拍她的肩膀,但是可悲的是根本够不着,所以生气的拍了拍她挺翘的臀部,说道:“好,我们出发吧。小心一点,随时保持警惕。”
几人迅速收拾好战利品,准备出发。埃尔文走在队伍的前头,利用念力探查着周围的动静,确保没有任何危险靠近。维克多和卡尔在队伍的两侧,保护着中心的纱织和莱恩,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一路上,夜色笼罩着森林,偶尔有夜鸟的鸣叫声打破沉寂。几人的脚步声轻盈而有节奏,黑色的扎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
走了一段路后,埃尔文突然停下脚步,低声说道:“大家小心,它在附近。”
几人迅速散开,找了几个有利位置隐蔽起来,准备应对母狼的突袭。埃尔文集中精神,利用念力锁定母狼的位置,他可以感觉到母狼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静静地等待着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这只母狼非常沉得住气,就在埃尔文打了一个哈欠的那一刻,那只母狼猛然从灌木当中窜出,一发风刃直扑维克多。维克多一个侧翻躲到了一颗大树后,风刃只割断了他几根头发。
维克多稳定身形,率先出击,一箭射向母狼,紧随其后的是卡尔的重剑。母狼迅速闪避,但还是被箭矢擦伤,鲜血顺着毛发滴落。它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准备反击。埃尔文及时用念力猛地抓住了母狼的后腿,限制了它的行动。纱织抓住机会,挥动全金属棍棒,狠狠地砸向母狼的头部。母狼剧烈地扭动身体,试图避开攻击,但埃尔文用念力牢牢地控制住了它。母狼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几人围了上去,确认母狼已经失去战斗力,终于松了一口气。
埃尔文蹲在地上,目光复杂地看着已经死去的巨大母狼,感叹道:“魔兽确实厉害,而且智商不低。它第一时间攻击维克多,说明它有策略。如果没有我这诡异的魔法,我们几个未必能打得过它们。”
维克多掏出皮革工具包,拿出一把剥皮刀,平静地说:“确实如此,幸运的是,咱们这周边的魔兽数量并不多。不过一直向西走,就是魔禁森林,那里几乎全是魔兽,而且更强大。”
埃尔文点点头表示知道,他母亲曾给他说过不少关于魔禁森林的事情。
不一会儿,维克多就处理好了这只风狼,剥下狼皮,取出魔核,以及狼心和狼肝。风狼肉已经收集了不少,不需要更多,因为风狼肉并不好吃,又硬又有骚味。
埃尔文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宣布道:“打道回府。”大伙带着战利品,迎着日出平安地返回了基地。
一天一夜过去,整个院子的气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此时的院子与出发时相比有了天壤之别。原本粗糙的木头栅栏此时竟然有一些反光,莱恩用手摸了摸院子的大门,惊讶地说道:“这门竟然是光滑的!摸起来像是柔软的石头!”
埃尔文也在观察这一变化,随口说道:“大漆是一种特殊的涂料,用在木头上会让木头镀上一层膜,美观耐腐蚀。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而且过分漂亮了。”
几人把战利品先堆放在院子中间的石板地面上,因为之后还要处理。随后几人在整个院子里和屋里四处查看,摸摸这儿,看看那儿。这个院子本来就已经很好看了,上了大漆后,已经不能用“好看”来评价了。应该说整个院子,包括所有的屋子,都已经成了艺术品。
埃尔文宣布大家解散去睡觉,起来再说。埃尔文拉着纱织回到自己的房间,帮她解开扎甲,凑近检查她的伤口,惊讶地发现伤口竟然已经有愈合的征兆了。
“这是为什么?”埃尔文不解地说道。
纱织也有点奇怪,按理说自己如果受到这样的伤害,起码要好多天才能达到现在的愈合程度。虽然距离完全康复还有一些时间,但现在自己干活已经不太受影响了,只是有些痒痛。
埃尔文盘腿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想了半天,推断应该是那个药粉的缘故。那个药粉是通过大贤者的指导制作的,用了几种风干的药草研磨混合而成。大贤者说这个药粉对外伤效果不错,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
那么既然纱织没有什么大碍,俩人就脱去护甲,躺倒床上呼呼睡了。
大概中午时分,埃尔文醒了,伸了一个懒腰走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