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琥看着案台上光线暗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外边来了一帮人,为首的还是那个叫余川的老头,不由起身离座将笔放回笔架上,随后便朝外边走去,边走边说对余川道:“余大叔,不是让你们先歇息一下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余大川闻言看向江琥,见他的穿着与外头这女子女子有些一样,有些意外,暗忖难道这江南的衣着都这么的出奇?还是这两人有特别的关系?
“洗了个热水澡,打了理一下须发,顺便吃了顿饭,咱这前半辈子可没这么舒坦过。”余川回话道,然后指了指身后十来多个人,“再者上午情况特殊,不方便待久,这会也是洗去风尘,没了难闻的臭味,这些人总该是见一见的。”
江琥闻言,见他身后的那些人确实也是换了一套行装,只是见那些人服饰多有褪色的痕迹,但多少也是没有那一副疲惫感。
“里边请坐吧,有话咱们坐着聊。”江琥侧身伸手做请,然后看了一眼那站在牛首旁边的青年人,先前他的一举一动都有所察觉,只是他不打算多言,然后对着余川他们继续道:“上午匆匆忙忙的,后院的那一口井还是凿出来不久,实在不好招待,这茶座还是斜对面布行给借的。”
“哦?对面的怎么滴这么好?毕竟这些家私一眼便知道是金丝楠木做的。”说话的是站在余川一旁的壮汉。
江琥看向他,余川开口介绍道,“这位是田博正,自从跟了江大郎去了一趟西夏刺探回来之后,像是开了眼界似的,对于作战那是一个勇猛。”
这是,外头那个青年人站在门口一脸恭敬对着江琥道:“那个江东家,那牌匾挂好了,你看若是没事的话,咱就先走了。”
江琥闻言便对着余川说:“你们先自己泡茶喝。”说着,便来到门外,看着那牌匾,牌位拍的很正,字体也是自己所书的模样,也没问题,至于用材就是普通的木材,材料加手工费一起五两银子,对于他来说算是便宜的,毕竟现在的他资金充沛,再加上自己的亿点冷知识,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不是梦。
江琥回到店内,沈秋已经上楼去了,他丝毫没有招待的打算,也是!毕竟这么多男人,于礼不合,更别说这些人本来就是来找江琥的。
“之前你问他们怎滴这么好,那是因为我能给他们带来利益,所以相对的,便把这些放在这里。”江琥还未入座便开口对田博正道,然后这才倒掉茶碗里边的茶叶,用滚水烫洗着茶杯,然后往茶碗里倒水,盖上盖子闷烫三秒后分别倒在茶杯里,然后放回,见余川便要上手,开口道:“先别喝,这是洗茶水。”
“洗茶水?”余川看着那三杯散发着茶香的茶水。
“是的,头三杯茶可不能喝的,毕竟炒茶师傅的手谁都不敢会做些什么。”江琥半开玩笑说着,接着用倒下洗茶水,然后惯性的拿起杯盖闻了闻,那股热热的茶香气弥留鼻腔里,舒服!
然后这才盖在每一个茶杯摇了摇,随后盖回茶碗,接着这才倒掉茶杯里的水,接着又用滚水冲洗一遍,再往茶碗里倒水,将水壶放回小火炉上让其继续慢火加热。
正所谓茶三酒四,但在场那么多人,自然不会遵循这些,此时的他倒了三杯又三杯,直到大小杯都用上,这才将这十八个人给喝上茶。
余川对此笑了笑,对江琥道,“这还是老头我头一次喝这么讲究的茶水。”
“各位皆是我兄长旧故,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只是如今家里变故太多,招待不周还请理解一下。”
“二郎客气了,我们此番来此是应三年之约的。”
“三年之约?”江琥有些不解,三年前江珀死了,难道江珀能预料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