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君请吃茶真就请吃茶!魏修有些无奈,他原以为江琥会跟他聊一些商业上的问题,亦或是打听喜贵街上的一些事情,谁知道十句有九句是“吃茶”,直到木桶见底,茶水渐淡,这才听江琥一句,“走吧。”
“那个,江郎君,在下先去如厕。”魏修欲哭无泪道,这茶真的喝不起。
“去吧,我在外边等你。”说着,江琥便一手挽着小箱子,一手提着一袋茶便朝外走去,正好看见回来的沈秋阳,便喊道:“金耀兄!”
已经开过去的沈秋阳闻言拉着缰绳,让满载的马缓慢地停了下来。他探出身子看向站在一家茶馆门口的江琥,心里嘀咕着:他该不会让魏修一人在那边看店,自己跑出……得,魏修也跟着!
待江琥和魏修走过来,沈秋阳问江琥:“你俩怎么都出来了?你不用看着店啊?”
江琥直接坐在一旁,“那边有什么好看的?都不用。”
沈秋阳见他模样怪里怪气,显然是不满意这次买卖,便看向魏修,心想你这人怎么回事?厉刀堂的人你也敢坑?信不信老子让你今晚沉浮钱塘江……
魏修见沈秋阳那眼神不怎么友善,有些尴尬,便解释道:“那边尚未装饰修缮,不过在下有个折中的法子,就是免去三个月的租金,这样一来明年还能用个三个月,能给江郎君一个缓期找新的店铺。”
说话间,沈秋阳已经驾着马车来到江琥租的店,门外站着几人朝里边观望,偶有一两人议论着,但可以听出大概的意思是说真的是租这店的人是白瞎。他将马车停在一边拴马的柱石,走进门面大开的店铺一看,整个空荡荡的,这说一句话都能回荡。
“这位兄台,你该不会是这店的店主吧?在下对面那家柳衣布行的,之前也是有意租这店铺的,但谁知道这边一无所有,就一个二层楼而已,要水没水,连个小后语都没有,该不会是被人强买强卖了吧?”那人说着,有意无意地看向走过来的魏修,似在提醒强买强卖的人便是魏修。
沈秋阳直接去了一趟后面,还真啥都没有,就一个小茅房和一个小水缸,连一口水井都没有挖。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随即,怒气冲冲地走回前厅找着魏修,却见江琥正在搬东西进来,“烨白,你怎么还往里搬呀?你都被这骗子诓骗了,你还不知道?走!咱去找姓陈的!”
“租都租了,白纸黑字咱都签了,打官司也是咱们理亏。”说着,江琥独自一人将一张看着有些沉重的桌子放在最中间,见魏修搬着椅子进来,“这边这边,放在这里就行。”
沈秋阳见状有些气恼,合着自己多管闲事是不是?“烨白,就你这样还做生意?你大善人咋不去解决南下的流民?”
“南下流民?”江琥随口问道,然后对着魏修道:“他现在可是很不爽你,你先去搬东西,说不定你这事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