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江琥抬起脚来,“也不需要你们厉刀堂出钱,钱我自己会出,不过放心,我会让出一成的收益给你们,不过条件是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很简单一件事,不要打扰我就有钱拿,这事对厉刀堂来说不亏。”
听完,利龙在想脚的生意是什么?鞋吗?可这鞋子有什么好做的?不过对方这么说了,他便打算看一看失去往事记忆的江琥是否是经商之才,若真的是个经商的人才,那必然要通报皇城司——厉刀堂乃皇城司在两浙路杭州州府钱塘县设立是一个分支,故而江琥想要提出脱离厉刀堂是不可能的,而他们前些日子前往金花楼的原因是那个地方是辽国军机机构黑云台安插在杭州的一个情报站,如今宋金意在围杀辽国,故而对于宋国境内的奸细有意拔出。只是不曾想一道惊雷在金花楼开了花,当场敌我死伤上百人。
利龙看向吃的满嘴有的沈秋阳,对江琥道:“这折中之法行得通,我同意了。”说完,也不顾形象,跟沈秋阳抢食。
相对这两人,江琥吃得反而儒雅许多,只能说缺一味配料让他吃着不得劲。故而吃完一碗饭后便拿毛巾擦了擦嘴,看着两人的吃相,嗯,这让他更没食欲。
待两人吃完拍屁股走人,江琥这才开始收拾残局——洗碗收拾伙房。
利龙带着沈秋阳离开,待差不多之后,这才开口道:“看样子,他真不记得往事了。”
“是——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是好事,毕竟若是被抓了,他也记不起厉刀堂在哪,也不知道厉刀堂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孤儿,跟云龙只是同出厉刀堂的结拜兄弟,说不定他还只觉得厉刀堂只是不入流的帮派而已,而且云龙的死届时还可以做文章,说是辽人杀的,这样一来,他便会恨辽人更甚,当然他本来就与辽人有仇。”
沈秋阳闻言,连忙拱手躬身道:“堂主果然深谋远虑,属下佩服,只是阿琥经商这件事,怎么说?”
“听其言,观其行,若真有背叛厉刀堂的举动,杀。”
说完,利龙便从侧门离开。沈秋阳目送他上了一辆马车后这才关上门。他没形象背靠着门,脸色闪过一丝阴戾,随后调整好情绪这才走去伙房,到时正好看到江琥一边擦拭着双手,一边走了出来,显然是刚忙活完,讲真的,这一身武将之才干起伙夫的活来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刚才我见玉儿没有裹脚,再加上吃饭时你说脚的生意,难道脚的生意与女人有关?”
“对。”江琥随口应道,然后将毛巾挂在伙房门口一边竹竿上,“但你只猜对了一小部分,因为不止于女人,还有男人,我要做的生意很大,大到影响宋国的国运。”
沈秋阳只觉得他大言不惭,但又不敢小觑,毕竟江琥的实力不比他差,再加上突然性情大变和不曾见过他下厨的他,自然是选择听其言观其行,再进一步打算。
江琥知道对方自是不信,但他也不过多解释,“我去拿钱,等下带我去开户办理商引。”虽说他没有当代记忆,但也知道作为历代中商业经济最为繁荣的朝代,自然知道朝廷对于经商的管理自是有他的一套管理系统,而且他多少也从一些书籍上了解过古代的商业。
沈秋阳没有拒绝。
江琥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上午从房间里搜刮出来的现钱票引给拿了出来,总共一万八百多两缗(贯),沈秋阳看了不由说道:“你这是有多大的把握,就把全部身家给拿出来?”
江琥意气风发道:“釜底抽薪,事在人为,我觉得行,那就行!”
连说话的方式也变了。沈秋阳暗忖着,见他都这么说了,也不再多言,毕竟人各有命,说不定这是窥得天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