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怜,你回来了。”
白玥书一边说着,一边嘴角上扬。
那笑容却不达眼底,眼神还时不时地瞟向千池怜,似乎在估量着什么。
“来,进来说。”
白玥书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大堂里带,藏在她神海的老师静静看着这一切。
大堂内,白逸州坐在主位上,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千池怜,此次历练归来,你倒是让众人刮目相看了。”
白逸州的目光在千池怜身上来回扫视,透着难以捉摸的神色,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节奏缓慢而有规律。
千池怜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地说道:
“多谢阁主关心,弟子只是略有长进。”
白逸州轻轻挑眉,“略有长进?我看你这周身灵力,可不只是略有这么简单。说吧,是不是有什么奇遇?”
千池怜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平静,“阁主说笑了,弟子不过是按照平日里的修炼之法,勤加修炼罢了。”
白逸州笑了笑,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哦?当真如此?那你倒是给其他弟子好好讲讲,让他们也能如你一般长进。”
此时,白玥书在一旁插话道:
“池怜,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跟师姐说说也无妨嘛。”
千池怜抬眸,有些犹豫,这时,她神海里的老师突然开口:“别说你和我经历的事,以免招惹祸端。”
千池怜听到老师的话,定了定神,然后看向白玥书:
“师姐,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此次出去历练,师哥师姐们各有所获,我不过是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修炼,并未遇到什么特殊的机缘。就连回来也比师哥师姐们晚。”
白玥书狐疑地看着千池怜,说道:“师妹,你莫不是在哄我?”
“师姐,你是在阁中对我最好的人了,我怎么会骗你呢。”
千池怜微微抿了抿嘴唇,目光坚定地看着白玥书,脸上流露出一丝诚恳之色。
然而,眼神深处却隐隐透着防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紧张。
稍后又随便说了两句,便向白逸州行礼道:“阁主,弟子历经此番历练,身心俱疲,想先回房歇息了。”
白逸州虽有疑虑,但还是微微点头:
“嗯,回去吧。”
千池怜转身离开大堂,待她走后,白逸州面色一沉,眉头紧锁,满腹怀疑的开口:
“她此次归来,周身灵力大增,却又言语含糊,定有蹊跷。”
一旁的白玥书见状,凑上前说道:
“父亲,她说要回去歇息,可她此番变化着实令人疑惑,您就这般轻易放她走了?”
白逸州冷哼一声:“我且看她接下来有何动作,下个月就是仙灵大会了,你多多编排教导着,切记别让她出了差错。”
白玥书应声道:“是,父亲。”
仙灵大会是一个流传已久的古老盛会,承载着修仙者数万年的辉煌与传承。
它在一座很大的仙岛上,最初是神尊仙尊们为了选拔修仙新秀、传承法术精髓而设立。
在漫长的岁月里,它逐渐成为了世上最具权威性和影响力的赛事,每百年举行一次。
且只允许筑基期初期到元婴初期之间的修士参加。
而千池怜的异瞳容易招惹门派觊觎,所以白逸州在她刚进阁时,就对外宣称她是阁中内门弟子,让她有恃无恐的度过三年。
如今仙灵大会在即,白逸州等得就是这一刻,既能让千池怜现身,为白镜阁争光,又能进一步试探她的虚实。
若她在大会上表现出色,定要将她牢牢掌控在手中;若她有所保留或是故意隐藏实力,那便不能留她。
回到房间的千池怜长舒一口气,修仙女子从她的神海中浮现出来,说道:
“今日你应对得还算妥当,不过之后可要更加小心了。”
“有件事我不明白,刚才师姐问我,我不说你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刻意隐瞒,她可是我师姐,我十岁丧亲,她是阁中唯一真心对我好的。”
修仙女子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人心难测,这世间的险恶远超你的想象,那父女俩表面笑嘻嘻,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就是在故意试探你,特别是你那个师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笑面虎。”
千池怜沉默不语,直到老师说白玥书是笑面虎,她蹭地一下站起来,反驳道:
“我师姐才不是你想得那样,你不了解,她一直对我照顾有加,不可能是你说的那样。”
千池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和愤怒。
修仙女子继续说道:
“喂,你要记住,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不管是谁。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呵,按你这么说我也不该相信你。”
千池怜微微翘起头,双眉紧蹙,牙关紧咬,倔强地梗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