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戏不长,港片中曾经有过一个片段。
其中有一句台词这样讲“现在你想做好人?难!”
当然,原台词并不是这样讲的,大体意思相同就是了。
现在铁血会出现的新处境,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可能还是太单纯,认为只要做好自己,约束好铁血会的秩序就足够了。
实际上,太难了。
因为即便是铁血会的人真的做到了这一点。
也并不意味着铁血会就真的彻底洗白。
江湖的恩怨,可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撇开的。
你自己撇开了恩恩怨怨,既往不咎,可你的敌人没有放弃这段恩怨。
宣布铁血会新规的第四天,我正在会所计算本月账本的时候,三叔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少当家,三竹帮的人打了我们的兄弟,现在被打的兄弟在医院做手术。”
我皱起眉,不解道,“三叔,不是让兄弟们安分守己,不惹是生非的么?”
说这话时,我内心是有些气愤的,在我看来,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帮派的人发生冲突,肯定双方都有责任。
三叔那一边立刻澄清道,“这件事情错在三竹帮,具体情况,你来医院我再和你详谈。”
我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将账本合上,锁在了抽屉里。
“靶子,跟我去一趟医院。”
我顺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对着坐在我对面一旁发呆的靶子开口道。
听到我的声音后,靶子清醒过来,看向我,迷迷糊糊问道,“少当家,去医院干嘛?”
“我们的一个兄弟被打进医院了。”我有些不耐烦的解释了一句。
“啥?谁他吗敢打我们兄弟?少当家,你跟我说是谁动的手,我现在带着兄弟们去干死他们!”靶子眼中迸射出一丝亢奋。
或许这家伙天生就是那个百分之一,不正常的精神病,一提打架就振奋的疯子。
我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的说道,“忘记新的帮规了么?”
靶子失落的耷拉下脑袋,像是没睡醒一样,沉沉的对我道,“记得。”
我将钥匙递给靶子,催促道,“记得就好,我们赶去医院,三叔还在等着我。”
很快,我和靶子驱车从会所一路疾驰,直奔医院。
抵达医院之后,按照三叔给我的具体位置,我们来到了一个病房。
走廊中,站着不少熟悉的面孔,大多数都是舞厅里面的那些人。
只不过,比起以往,这些人现在一个个没精打采,就好像脑袋上被人扣了屎盆一样。
见到我到场,这些人一一向着我客气的打着招呼。
我简单点头示意过后,便推开了病房的门。
“三叔。”
我第一眼看见了三叔,之后才是瞥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
那是我生平中第一次见到这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一幕。
我们铁血会的兄弟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整个脑袋上缠满了绷带。
透过绷带,依稀可以看见一些带有鲜红的穿插而过的针线。
“来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