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后说的都没错。按正常来说，确实不可行。以武入道的功法，都是理论上的，理论上想要以后天之力，练出真气，冲开天地玄关，然后打通身经脉。这都是理论上的。没有灵根，即便进入先天，也是虚妄。灵根就比如人的脐带，有脐带的婴儿，在母体内就能汲取养分，拿到母体之外，就会死去，母体之外就是凡人的世界，母体之内就是有灵气的世界。没有灵根的，就比如一个成人，又放回到了母体内，没有脐带，他就会死的。就算一个人进入了先天，找到了有灵气的世界，可是他就像母体内没有脐带的人一样，还是会很快死掉的。

而我说的那些需要注意的，以武入道的，是那些既超凡脱俗迈入了先天，又有灵根的人。这些人，自然是少之又少。凡是此类，无一不是有超凡毅力兼有逆天机缘之人。”

“我有点儿奇怪。”

“奇怪什么？”

“我奇怪为什么师父会选中我？以师父他老人家的神通，没道理不知道我是个废柴。我在天台宗十年修炼，都还在练气一二层打转，我原来的师父天云真人都放弃我了，都把我逐出师门了，为什么后来师父他老人家会这个时候选中我呢？我既没有逆天的资质，又没有逆天的机缘，更没有逆天的心性，他怎么会选中我？他就不怕本门这一脉单传毁到我的手里吗？”

“你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个问题。你能遇到老主人，这本身就足够逆天了。不过，我可以给你说句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所以，你问我也是白问。你还是抓紧时间想办法离开这个凡尘俗世吧。来，先把今天的常例交了。”

“什么常例？”

“灵石呀！”

“你真是个吸血鬼！拿走拿走！”文天气得牙疼。

“怎么只有一块？”

“昨天不是已经预付了一块了吗？”文天没好气道。

“臭小子，没想到记性还挺好。抓点儿紧吧，小祖宗。今夜就赶紧去山上看看吧，你那点儿灵石，在这里撑不了几天的。”

“今夜？”文天冷静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不行。我刚刚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晚上乱跑，万一被铁家人发现，肯定要露馅的，我至少也得休养个几天才行。”

“你心可真大。”楼老也被文天搞得没脾气了，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老人家也是不明白，老主人为啥就选中了你。”

“多思没用，既来之则安之。老头，再赊几本书来看看，来几本练武方面的，还有医学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