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婉晴满心欢喜地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咱们就能好好地聊聊天了。”她心里原本还有些担忧,生怕她们两个人得忙着去招呼那些来来往往的宾客们,那样的话就没办法畅快地交流了。
这时,只听见赵幼悟轻声提议道:“要不咱们还是找个更安静点儿的地方去说话吧?这里虽然已经算是角落里了,但时不时还是会有其他人经过,总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
“你别看缙云伯夫人平日里对待那两个儿媳妇总是一副笑呵呵、和和气气的模样,但实际情况究竟如何,又有谁能真正知晓呢?”只见其中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夫人面带微笑地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另一位夫人便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般花枝乱颤起来:“可不是嘛!今日陈夫人携着自家那小闺女前来赴宴,虽说这小姑娘年纪尚幼,不过才仅仅两岁而已,但已然是长得粉雕玉琢、可爱至极。如此看来,日后定然会成为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缙云伯夫人眼睛都看直了。”
“确实如此啊!”先前说话的那位夫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接着感慨道,“想我们这些世家大族,个个皆是家大业大,自然是急需儿子孙儿们来继承这份庞大的家业。然而如今这缙云伯府上,别说是孙子了,就连孙女都未曾见得一个。”
这时,另一位夫人轻抿嘴唇微微一笑,插话道:“话可不能这么讲!听闻唐大公子所纳妾室已有了身孕,难道这不算喜事一桩么?而且你们瞧,今儿个在这府里压根就不见唐世忱的身影。尽管下人们都说他并未离府外出,但细细想来,除了陪伴那身怀六甲的妾室之外,还能去哪儿呢?要知道,像这样正式的宴会,妾室可是万万没有资格参加的。”
“他纳妾室入府不过短短半年时间,那妾室竟然就已经身怀六甲了!这速度实在令人咋舌!反观他的正头娘子……”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着头,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其实,她这番话已经说得相当直白了,在场的众人又岂能不明白其中深意?既然这妾室能够如此顺利地受孕,那就足以证明唐世忱本人的身体并无任何难以启齿的隐疾。然而,令人费解的是,他与赵幼悟成亲至今已然过去了好些年头,可为何赵幼悟却始终未能怀上一儿半女呢?难道真如大家所猜测的那样,问题出在了赵幼悟自己身上吗?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定是赵幼悟自身的体质存在某种毛病,才导致迟迟无法怀孕生子。
“现如今,这妾室已然有孕在身,依我看呐,那赵幼悟的正妻宝座怕是坐不了多久喽!待到这妾室平安诞下麟儿之后……”说到此处,她故意停顿下来,环视了一圈周围人的反应后,方才继续说道:“少说也得给人家一个平妻的名分吧。倘若唐世忱对这位新欢宠爱有加、情深似海,那么直接扶她坐上正妻之位,恐怕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毕竟嘛,此女子出身可不一般哪,乃是宝树世家主家的庶出女儿,论起家世背景来,当个堂堂正正的正妻绝对是绰绰有余啦!”
等到那时,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赵幼悟可就要沦为妾了。想想看,曾经风光无限的正妻转眼间被贬为低贱的小妾,这叫她以后还如何见人呢?怕是连找个地方躲藏起来都会觉得难为情吧!
毕竟宝树世家的女子,和一个没有家族支撑的女子,孰轻孰重,他们心里也有数。
“如果不想要舌头,我不介意帮你们拔掉!”随着这声冷冽的话语响起,云迢如鬼魅般从暗处缓缓地走了出来。而紧跟在她身后的,则是郭婉晴与赵幼悟二人。此时的阳光恰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映照在三人身上,更显其身影神秘莫测。
那几个原本聚在一起闲聊的夫人们正聊得热火朝天,根本未曾留意到隐匿于暗处的郭婉晴、赵幼悟以及云迢。直到此刻云迢突然现身,并说出如此骇人的话语,众人才如梦初醒般惊愕地看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