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一斤,没得少!”这不容还价的口气把春妮气了个倒仰。
这粮食怎么都这么贵?
春妮又继续往前走了走,发现价钱都大差不差。她又四处找了找,发现了杨邦明,就走了过去。
“大哥,你这边情况怎么样?”春妮跟堂哥互通了有无。
总结了这里的粮价,就一个字,贵!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还是得买。
今年受灾几乎成了既定事实。现在不买粮食回去,要等到断炊么。
现在买没准儿还便宜点,等消息传开了,那时候粮食就是天价了。
春妮跟她堂哥商量了一会儿,算着口袋里的大团结。
她决定,先买两百斤苞谷,两百斤谷子!
而堂哥家,基本都买了苞谷。
没办法,苞谷存得久,既便宜又管饱,比大米可是划算多了!
东西买好了,怎么运回去又是个难题。
还是何宴清办法多,不知从哪儿借来一个手推车,竟然把三人买的粮食都装上了。
杨邦明跟何宴清两人轮流推着车,春妮是女同志,是要照顾一下的,就她打空手。
何宴清很有先见之明地拿出一大块牛皮纸,刚好把粮食遮住!
不然粮食都淋湿了,这不竹篮打水一场空嘛!
淋着雨,推着车,一路往狮子山而去,这场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春妮撑着伞走着,一脸轻松,还有心情哼着歌。
何宴清跟杨邦明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在这充满了狼狈不堪的下雨天,有这么一个姑娘笑着唱着歌,似乎脚下泥泞的道路也变得平坦好走起来。
到了狮子山脚下知青点附近,何宴清帮忙找了一个地方,既能够避雨,旁人又不容易找到。
他们得先把粮食放进去。
之后春妮三人就像蚂蚁搬家一样,把粮食一点一点的偷偷摸摸的搬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