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雅阁,徐徐流韵。展开来、欲锁乾坤。
淡浓有致,落笔传神。若魏之骨,唐之貌,晋之魂。
三位大儒接到此词时,都是一惊,这词无论是工整性还是可读性都是极好的,加上一手霸气的东坡体书法,更是让人赞叹不已。
毫无疑问,萧裕坐上了擂主之位,而那些人看了这词之后,许久没人敢再上来挑战。
这时角落里的裴满问向元功:“怎么,今天你不想去比划比划?”
元功不屑的回道:“你都没上去,我上去又有何意义。”
裴满轻哼道:“我又不是来比赛的,我是来……”
说到这,她声音突然小了许多,元功没有听清,便打趣的说道:“难不成你是来找我的?”
裴满眉头一皱,瞪了一眼元功道:“臭美!”
元功呵呵一笑,突然意识到什么,说道:“这个叫萧裕的风头太盛,若是就这样胜了,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裴满道:“为何?”
元功冷下脸来,指了指元臻等人:“这些都是世家子弟,来此的目的都是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而这萧裕无根无基,仅仅是个太学的监生,若是锋芒太露,自然会得到别人的羡慕嫉妒恨,到时候……不好说啊。”
想了片刻,他站起身来,叹息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看来我得救他一救。”
说罢,走上前去,不对任何人行礼,唰的一声撩起袍角,坐到了案前,言道:“今日文坛雅聚很是热闹,但依在下看,各位虽然出众,却也都是些庸才,写写寄情的山水诗也就罢了,都是些让人发困的东西。不如让我结束了这场纷争,让大家输的心服口服的好。”
此言一出,立马招来元臻等人的嘘声,但嘘归嘘,那些了解元功的人却都知道他的厉害。
元功根本不去理会那些嘘声,提起笔来便笔走龙蛇的写下了一篇词来:
旌麾初举。正駃騠力健,嘶风江渚。
射虎将军,落雕都尉,绣帽锦袍翘楚。
怒磔戟髯,争奋卷地,一声鼙鼓。
笑谈顷,指长江齐楚,六师飞渡。
此去。无自堕,金印如斗,独在功名取。
断锁机谋,垂鞭方略,人事本无今古。
试展卧龙韬韫,果见成功旦莫。
问江左,想云霓望切,玄黄迎路。
他一边写,一边吟唱,让众人全都哑口无言,此等霸气的词阙,放眼中外也是难得一见,即便是和当年辛幼安的《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相比,也毫不逊色。
登时,文魁之名,已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