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莱了然,“所以这是陆夫人举办的棋局。”
“是,所以钱公子待会儿若是碰见了陆夫人,请将这封信转交给她。”
张伯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钱莱。
“本来老奴是想晚些送过去的,但既然钱公子要去砚山居,就正好帮忙把这件事办了。”
钱莱接过信封,放在手里打量了一眼,“林慕之又在陆夫人密谋什么呢?”
“这就不是老奴应该知道的事了。”
钱莱将信小心放在了衣袖中,“那行吧,我这就去砚山居看看。”
张伯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或许在钱公子的眼中,傅二公子是个好人,但钱公子切记,一定要警惕其他的傅家人。”
傅家野心勃勃。
不会有好下场。
他就怕傅家的结局,会将钱公子牵扯进去。
若他出了事。
家主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彼时,家主又该付出何等代价,还难以预料!
此时此刻,便是钱莱再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看着张伯问:“之前林慕之在听到我要去傅家做事后,表现得就很奇怪,现在张伯您又这样说……难不成,傅家有什么惊天大秘密?”
“这……恕老奴不敢妄言,总之钱公子一定要将老奴的话放在心上。”
钱莱闻言,那好奇心立马就达到了顶峰,但他刚想问,就见张伯扭头就走了。
“诶不是!张伯您能别说话只说一半吗?您好歹跟我讲清楚啊!”
张伯聪耳不闻,甚至还加快了脚步。
见状,钱莱无语的望了望天,硬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真是的!这傅家难道是什么龙潭虎穴吗?我就只是去做个工而已,怎么搞得就跟有多严重似的!”
钱莱想不明白,也就懒得再动脑子思考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便出了林府,直奔砚山居。
而砚山居下午的棋局早就开始了。
但附近的酒楼,人数明显又增加了很多倍。
而那些人,都是来看傅凌潇的!
“你们说,傅二公子在醉北楼时,那么大的口气,他究竟有几分真本事?”
“棋局跟诗会可不同,棋局变幻多端,最是考验一个人的谋算,我赌傅二公子夺不了魁!”
“你可真敢说!人家是什么身份?难道他随便说一句话,那些与他对弈的人,就真的敢与他作对了吗?”
“就是!还不是会看在他的身份上,让着他!这场棋局的魁首,绝对是傅二公子!”
“就是可惜了高远啊,那么厉害的一个奕士,就要折了!”
“要怪就要怪他没有一个好的出身呗!区区一个打铁匠,棋艺再好又有什么用?”
“哎呀!高远又胜了一局啊!可惜!实在是可惜啊!”
砚山居内。
方才输给高远的那人,眼神死死地盯着棋盘。
好似要将整盘棋,都刻在脑海中那般。
“这位兄台,承让!”
男人头也没抬,道:“你说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都把你的路全给堵死了,最后你怎么就能反败为胜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时不时就抓耳挠腮的,看起来很是焦灼。
高远露出抹淡笑,细心与他重新复盘了一次。
闻言后,男人那紧皱的眉头才松了开。
而后拱手:“果然不愧是昨日的榜首,在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