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南宫青雅哈哈大笑,“你们俩还真是有趣啊!”
不过陆夫人说的也有道理。
就凭老太君对她的宠溺,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永毅侯府被剥夺爵位的。
“不得不说,陆夫人,你还真是处处都在为夫家着想,老太君跟我说,你的家事,她不便插手,可本公主不同,本公主就能直言不讳的提醒你几句。”南宫青雅她也不怕麻烦。
“还请殿下明言。”
南宫青雅道:“你可知,当初砚山居一事,乃是受了永毅侯的牵连?”
宋清茹眉心一皱,隔了好一会儿才道:“臣妇不知。”
不知?
“那你可知道,当初你在为砚山居四处奔波时,永毅侯每日都去太尉府讨好傅太尉,可他所求之事,却与砚山居无关,而是为了自己的仕途?”
“臣妇不知。”
还不知?
“陆夫人,你这个神情,可不像是一无所知的样子啊。”南宫青雅呵笑道:“你也不必隐瞒,本公主只是想知道,你为何甘愿为夫家任劳任怨而已。”
因为她蠢!
宋清茹心下一沉,沉默良久,“臣妇既已嫁到了永毅侯府,那就是永毅侯府的人,为夫家着想,是臣妇应该做的事。”
“呵,哪里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做这些事之前,也得考虑值不值得,倘若不值,那为何又要做?你以为,他们会感激你吗?”南宫青雅声音冰凉。
“殿下的意思,臣妇明了,可臣妇毕竟已经嫁做人妇了,若是夫家得了荣光,臣妇也是能跟着沾光的。”
南宫青雅微皱眉,看了宋清茹片刻,“你倒是看得开。”
宋清茹柔笑道:“臣妇只是认为,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臣妇再纠结,那便是庸人自扰了。”
“那你在听到太尉府时,也没表现出一丁点意外,你是从什么开始知道,砚山居一事与太尉府有关的?”秦老夫人问。
她还当真以为她傻得可怜呢。
敢情心里跟明镜似的。
也难怪近两年来会有一些变化了。
想来也是知道了这些事,继而对永毅侯府感到失望了。
“清茹也是最近才猜到的,因着知晓,公爹生前与傅太尉之间有些恩怨,便担忧,夫君入朝为官之后,也会被傅太尉所针对。”
“故而清茹就反反复复的回忆了许多往事,试图去估算,傅太尉针对夫君的几率有多大,也好提前防范。”
其实早在两年前得知真相后,她就复盘了以往的种种细节。
例如,她在为砚山居历经万难时,公爹便来找她要过几次银钱。
还说当朝太尉就是他得到实权一事上,最大的绊脚石,他需要银钱去请傅太尉通融通融。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怀疑此事与傅太尉有关了。
只是当时的她愚昧,将公爹当成了最信任的人。
所以在公爹几次三番之下,都未提及过此事后,她便打消了疑虑。
她就想啊,公爹是父亲生前的好友,也是她未来的亲人。
此事但凡与傅太尉有关,公爹不可能不知道。
只要公爹知道,他就万不可能连提都不提一句,只光顾着自己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