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长,据我所知,贵集团在南韩属于大型暴力集团,为什么会退出药品行业?有新的生意了?”陈永仁不动声色的询问
王会长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然与自信,他轻轻摇了摇头,对陈永仁的疑虑作出了更为详尽的解释:“陈先生,你的心思我理解。确实,过去金门集团在南韩乃至国际上的某些领域,或许有着一些复杂的影子。但时代在变,人亦需随之而变。如今的金门集团,正经历着一场深刻的转型与革新。”
“你提到的‘过时’的信息,正是我们决心改变的开始。我们意识到,继续涉足高风险、高争议的药品行业,不仅不利于集团的长远发展,更可能对整个社会造成不良影响。因此,金门集团主动与药品生意划清界限,这既是对自身未来的负责,也是对社会责任的担当。”
“至于你问的‘更好的生意’,确实,我们正积极探索多元化的发展路径。西面的军工厂项目;香江的芯片厂计划,则是瞄准了全球科技产业的未来趋势;而计划在内地筹备电子厂,更是为了助力国家产业升级,促进地方经济繁荣。这些项目,不仅合法合规,更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和社会价值。”
“至于‘洗白’一词,我更愿意将其视为一种积极的转变与重生。金门集团从未否认过过去的经历,但毕竟当时不归我管,我们更重视的是如何面向未来,以更加正面、健康的形象参与社会建设。事实上,许多大型企业在其发展历程中,都不可避免地会经历一些转型与调整,关键在于我们能否勇于面对,积极改变。”
“至于我的背景,确实,它曾是我人生的一部分,但并非全部。我相信,一个人的价值不仅仅取决于他的过去,更在于他如何把握现在,创造未来。金门集团亦是如此,我们正在努力通过实际行动,向北面和香江政府证明我们的改变是真诚的,我们的发展是可持续的。”
“那不知我老大想接手你的药品生意,需要付出什么?”
“我并不打算将药品生意转给韩琛。韩琛接手了大部分倪家的产业,本身在东南亚、香江一家独大,若我再将生意给他,他岂不是成了无冕之王。我之所以见你,是我被忠青社围攻,出走香江之事与韩琛有重大关系,我希望他能会做出解释。麻烦你将这个带给韩琛。”王艾伦将一份牛皮纸袋递给了陈永仁,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在陈永仁离开大陆酒店不久,一阵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看到电话号码后,他心中一动,对面沉稳的男声响起:“喂,阿仁啊,阿婆煮着大餐,今晚回来吃晚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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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环大厦巍峨的顶层,天际线在夕阳的余晖中渐渐模糊,顶楼天台成为了这座城市喧嚣之外的一片静谧之地。风,带着几分凉意与不羁,肆意穿梭于高楼之间,发出阵阵喧嚣。
陈永仁,一身便装却难掩其颓废气质的男子,双手轻轻搭在冰凉的金属护栏上,目光穿越层层楼宇,定格在远方朦胧的平顶山轮廓上,眼神中既有深邃的思索,又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忧郁。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而有力的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天台上回响,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踏踏踏~~~”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陈永仁紧绷的神经上。
“阿仁……”一个熟悉而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黄志诚,此刻也站在了陈永仁的身旁,模仿着陈永仁的姿势,双手撑在护栏上,目光同样深邃地望向远方。
“南韩金门集团的王艾伦此行目的不明,我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动向,想听听你的看法。”黄志诚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凝重,显然对这次事件格外重视。
陈永仁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却并未转身,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郁气:“你想了解什么?王艾伦的洗白计划?还是韩琛派我去见他的真正用意?”
黄志诚眉头紧锁,认真地问:“他究竟在做什么?韩琛派你去,是不是涉及到了什么非法交易?洗钱?走私毒品?”
陈永仁轻笑一声,这笑声里既有自嘲也有对现实的无奈:“目前为止,我所掌握的信息里,并没有这些肮脏的交易。他似乎在尝试洗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黄志诚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你确定?阿仁,这些古惑仔的手段层出不穷,你不能掉以轻心。现在很多部门都在密切关注王艾伦,这说明他的背后远比一般的混混要复杂得多!”
这番话仿佛触碰到了陈永仁心中的痛处,他猛地转过身,眼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焰:“黄sir!论对古惑仔的了解,你我之间,谁更有发言权?我自警校毕业后,就一直在和他们打交道,我甚至……我自己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你呢?你坐在办公室里,享受着空调的舒适,对真正的江湖又有多少了解?”
黄志诚被陈永仁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自己最信任的下属,语气也变得不悦起来:“陈永仁,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吗?我每天都在与这些犯罪分子斗争,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的手段!”
“王艾伦的每一个举动都透露出他的不凡,能从被迫离开的丧家犬,几年内爬上集团会长的人往往比那些明目张胆的混混更加危险。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某些家族的影子,绝对不能让他在香港扎根,否则尾大不掉,难以控制。”黄志诚的话语中充满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