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大人，我确实和血杯会有一点联系......当然仅限生意上的。”

他似乎放弃了原本的“人设”，用相当真诚的语气开口。

“毕竟这里是绿区，血杯会最喜欢的就是探索‘梦境’，在这里总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梦境？艾什可没提过这个，看样子是绿区的某种“特产”。

“他们对一般的东西不感兴趣，但却狂热的追寻这些没有被人发现的法则。”

“说来也怪，不是被解析得多的法则才好利用吗，这些新的法则一般都很弱小，也不知他们收集来做什么。”

“但他们好像有某种‘逃课’的手段，有大把空余时间来做这些事情。”

逃课？你们这里还要上课的吗？

等等，这里是巫师塔，法则构筑的高墙，在这里“上课”或许也是一种法则。

不，应该称为“规则”，他刚刚从艾什那里得知，塔中的巫师们一般把需要遵守的部分法则称为“规则”

一条法则被一名巫师掌握后，其他巫师就无法使用，而“规则”，是巫师塔掌握的“法则”。

李羽听到这里时有些奇怪，巫师塔为何也会掌握法则，难道它也是......人吗？

如果巫师塔是一个人的话，那我们这些巫师......

李羽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

总之，规则是巫师塔中，必须遵守的部分，它和法则一样，都是绝对的。

上课应该就是巫师塔的规则之一。

艾什对此也是知之甚少，她刚来塔里不久，应该还没开始“上课”吧。

等等，她刚来塔里，可奥斯不是啊，我替代了奥斯的身份，该不会也要“上课”吧？

李羽额头开始冒汗了。

不行，这个得赶紧想办法问清楚。

轻轻咳嗽了一声，李羽满脸严肃的开口：

“卡尔，先不管什么血杯会，你给我的尸体以次充好的事怎么说。”

卡尔眼珠一转，又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夸张的行了一礼，站在旁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倒是聪明，知道李羽肯定是带着目的来的。

“帮我引荐一下亡灵导师吧。”

李羽知道，想要让秃鹫老老实实引荐，肯定得告诉他一些原由，否则就他这油滑的样子，指不定给他找些什么麻烦。

何况散播出去自己能做尸体生意，本来就是他来的目的之一。

“我有笔尸体的声音想和他谈。”李羽指指一边的裹尸袋“相当大的生意。”

“尸体的话......”卡尔的声音略有迟疑，他回身指了指身后的货架“盖勒先生都是直接扔给我处理的，您不妨先......”

李羽一拉裹尸袋，里面被爆头了的丧尸出现在几人眼前。

“这尸体.......嗯.......嗯？”

卡尔先是皱眉看着已经开始部分腐烂的肌肉，又把目光挪向了尸体的衣服上。

这只丧尸穿着的只是简单的T恤短裤，哪怕是现代材料也没有什么亮眼的部分。

卡尔并未怎么在意衣服本身，他死死盯着的，是衣服上的......血迹。

黑色的血迹，和他刚刚在手机上发现的一样。

而衣服上的血迹，浸满了整个布料。

卡尔的眼神凝固了。

他颤抖着发动戏法，白色的光球又出现在了指尖。

光球突然消失了。

仔细看去光球并非消失，而是

化成了浓郁的黑色，缓缓律动着，连周围的光都被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