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队伍里的大家不像是事实,不过钢钳认为有一张善良的脸是好事(这里想要表达的更多的是与众不同)。从看到佣兵的第一眼时,他的内芯就有了想法,他认为:这张脸在坏人堆里没准儿会有大用处也说不定呢。
“她的相貌确实有这种感觉,这一点我也承认,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对她有成见啊,人不可貌相。”
——人不可貌相,单位也是如此。
“捣地杵,我不要求你或是这里的任何一个单位对她信任,只要求你别对她有那么明显的敌意,我们现在还用得到她。”
——不是脸,而是全身上下都可以用的单位才叫有用。
只有一项突出是不够的,而是现有的所有都可以加入协作的才能算是够资格的。
“会飞行的单位可以避免出现我们都有的风险。安排她外出,她就担走了那些原本会落到我们身上的危险。”
谁在行动,这个有概率出现的风险就会精准无误地落到谁的头上。
会飞的单位能在现场留下的线索绝对是比陆地单位要少的,因为飞行单位是不必接触地面也能行动的单位。
还记得,在佣兵来之前的那段日子里,钢钳小队原本的安排就是队伍里的成员轮流外出寻找能量。他们每个单位都出过这个任务,知道那不是个轻松的活儿。——他们不是每一次外出都能有收获。
现在佣兵来了,他们每一个单位的压力都被分走了一些。
不是谁的特长能发挥价值我们就得抱着感恩的芯,而是成员当下必须合作,哪怕有些安排是让部分成员不爽的,成员之间也得忍耐,直到无需再忍。
钢钳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他继续说:
“她还得感激我们留下她,让她在这里发挥自己的特长。”
——蜂鸟,是蓝星上体型最小的鸟类。而在野蛮的种族面前,体型的大小往往会与实力画等号。就算是再怎么高等的文明,也避免不了出现同野兽一致的思想,因为那些都是实践对比过的,有文献记录的数据。
从看到佣兵的第一眼时钢钳就轻视佣兵,不然他之前为什么要叫她翠蜂鸟呢?
——翠色的,蜂鸟啊。
他的轻视从开始持续到现在。
听到钢钳的这句话,捣地杵稍微有点走神了,因为钢钳刚才的话让他觉得:她有点可怜了。
捣地杵没有再继续专芯听钢钳接下来的话,只因有些想法开始慢慢涌上来了。
至于表面上嘛,他的状态看起来是认真听讲的,就和刚才并无二致。
——喜怒不形于色,可从来都不是君王的特权。
注意到捣地杵的沉默,钢钳觉得满意,可钢钳不知道他现在处理器里想的东西是什么,是不是自己所希望的?——这个队伍里的每个单位都有自己的芯思,他们都在这里扮演着自己现在需要扮演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