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毫不意外,从袖子里摸出一根玉簪递过去。
南风袖一摸就知道是好玉,虽说不上顶级,但凭研二的家产来说也算是奢侈品了。
他用玉簪固定住银冠,萩原则是帮他佩戴上了玉佩跟压襟。
“做了多久功课?”
南风袖额头抵住对方的,问。
“中华街可没卖这些的。”
“你去欧洲那会儿?”
萩原研二也不撒谎,直来直去,笑。
“交通科的女同事帮了不少忙。”
论细节,还是女生们对各个国家的风俗传统更加了解一些。
“虽然男人跟男人的事比较难考究,但定情信物倒是通用。”
萩原研二握紧了南风的手。
“这种表白方式,是不是很特别?”
“很特别。”
南风袖拿出一张红边白底的金箔纸。
“终生不忘。”
日本现代的表白与西方并无不同,倒是种花家的有各种花样可以选择,研二选择如此方式,无论对谁来说都是独一份的美好。
重点是,这份心思,无人能及。
萩原研二得意地笑了。
他有点炫耀的意味,像孔雀找到了合适的时机来开屏。
不过的确精致,无论是布置的花束、点缀的装饰,还有合适的礼物。
“你要笔?”
萩原拉出一个抽屉,抽出一支钢笔。
“写什么?”
“种花的婚书。”
南风袖用中文、日文各写了一遍。
“霓虹同性婚姻法还没通过,你可以问波本。”
看他有没有办法催催。
“好主意。”
萩原研二失笑。
“但表白完就结婚吗?”
“种花古人含蓄,表白与订婚无异。”
南风袖在下面签好自己的名字,把纸交给萩原研二。
“你也可以之后再填。”
他低声。
“我的选择权,永远交给你。”
萩原研二没犹豫,拿过笔直接签名。
两个人都未曾说过喜欢,但处处都透露着爱意。
松田阵平靠在浴室门口,打了个哈欠。
“开饭没?”
他可饿坏了。
“还是你们要把这纸裱起来?”
“可以挂这里。”
萩原研二兴致勃勃地指着客厅一个位置。
“小阵平以后找了对象,可以把婚姻届也贴旁边哦!”
“我们两个可以分开住的。”
松田阵平诚恳地道。
“你去南风家入赘。”
南风袖估算了一下剧情线,实诚地道。
“需要个五年后才可以,我家里现在不方便有外人住。”
“都结婚了,我还是外人——!”
萩原研二捂着心口。
“哇呜,明明ZERO他们才是外人嘛~”
南风袖只好摸摸硬要往自己怀里钻的萩原脑袋。
“给你变魔术。”
松田阵平想吃饭的手又慢了一步,只好放下筷子。
“你买的那堆泡泡水是魔术用的?”
南风袖点了点头,拿起婚书。
“嗯。”
其实只是买了一堆幌子,毕竟要变“魔术”啊。
小无心痛地看着积分往下又掉了一截。
红袖上扬,金箔纸无风自动,白底上的字迹由黑转金。
紫色火光燃烧却没有破坏纸张,伴随着绚烂的星光道,纸张贴在了萩原所要求的地方。
狐火消失,银河消散。
“南风袖”跟“萩原研二”的名字微微反光,随即归于平静。
魔术结束,萩原研二配合地鼓掌。
南风袖则拉着他坐下来吃饭。
“真的是魔术吗?”
松田阵平撇了撇嘴,一手摁住袖子一手拿筷子。
“啧,我下次整个绿火。”
让小袖去表演阿瓦达啃大瓜,一定也很有意思。
萩原研二合上扇子,朝松田wink。
“世界上又没有魔法。”
南风袖专心给萩原夹菜,宽袖在他这里根本不是阻碍。
“是魔术。”
魔术跟魔法在某些世界不是界线,在这个世界观下也可以被模糊,所以——
怎么不算魔术呢?
唯一真正的“魔法”,是最后名字的反光。
那是一种来源于仙侠侧的单向生命源法。
将我的性命、血肉、璀璨皆分一半于你,而你的痛楚、悲伤、执念也将分我一半。
即便你不知道。
南风袖摁了摁自己的胸口。
化为执念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南风可以感知,却不能明白。
但是没关系,他可以先记住,然后再学习。
他学习能力一向很好。
既然客厅是那样的光景,卧室自然也免不了浪漫,红烛是唯一的光亮。
南风袖换衣服比较快,但也顾着把首饰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以后让小无找点合适的衣服,还能用。
不过玉簪对于他这样的长发而言,随时都可以。
萩原研二的小心思,故意让他懂的吧。
将冠也扔在一边,长发自然散落。
南风袖转头看萩原,发现他在跟自己的腰带做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