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任务如果放到朗姆、琴酒或者波本、宾加任何一个人身上,设定的计划应该大差不差。
潜入暗杀首领,造成内乱,趁机刺杀。如果有漏网之鱼,那就磨上两到三天,直至一网打尽。
这样保险。
毕竟黑衣组织对上一个意大利组织只是势均力敌——人家能在意大利mafia好好地经营下来,还是有自己的能力所在。
但是南风袖只是问了问现任教父是谁,就没管了,给的计划也很简单。
“我把人引到合适位置,琴酒、莱伊灭口。”
南风袖扶了扶墨镜。
“苏格兰负责反狙击。”
“宾加,处理监控。”
简单粗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能——个屁。
“你们没有人质疑一下吗?”
宾加不可置信。
“上百人,你一个人怎么引?”
他问北国冬天的话其实都挺合理。
“反狙击就教给苏格兰一个人?”
“你确定不把基安蒂跟科恩也叫来?”
刚下飞机只吃了个汉堡的莱伊掏出自己的AWM。
“我以为我是来补你的位置。”
据说晚上南风袖跟苏格兰去的是意大利最有格调的餐厅,但是他来晚了。
虽然他不是个小气的人,但还是不爽着呢。
“或者你全程待命,没人在意。”
北国冬天点了点头。
“你要休息吗?”
他是认真地在询问宾加。
宾加觉得自己胸口有股气不上不下的,一扭头看见琴酒只顾着保养自己的枪支,对他的话一句没听,更是堵着一股气。
霓虹分部的都是群什么精神病成员。
“行,听北国冬天的。”
宾加只能抱着手臂,用冰冷的话语传达自己的不信任。
“任务失败的话,我会将全程上报给朗姆。”
苏格兰看了眼南风袖,发现对方毫无反应,只是低着头往手上缠绕着一层层锁链,上面挂着一个空荡荡的奶嘴?
“这是什么?”
他好奇地开口。
南风袖仰头思考片刻,道。
“象征。”
【小袖,世界观决定了复仇者锁链没办法使用它本来的功能,也不能使用夜之炎,你戴着没有意义。】
小无提醒道。
南风袖平静地看着自己在第二个世界用以对战过伽卡菲斯的武器,握拳的时候铁链却将手背勒出红痕。
【都说了,只是象征。】
【你找回的第一个情感是中二还是无聊啊!】
不,是恨意。
玉藻前对命运的恨意,前彩虹之子对世界的恨意。
所以他才想离开霓虹一段时间。
只想把好的一面,展现给正在暧昧期的对象,这个不是情感,是人类的本能。
南风袖也不例外。
-
复仇者监狱是其他世界的一个用于关押mafia犯人的地方,里面的“狱卒”统称“复仇者”,复仇者锁链就是他们使用的工具。
他们曾经为了世界的存而消耗自己的生命之炎,在生命结束的时候,因为不甘心、想要对世界复仇的愿望让他们人不人、鬼不鬼,只能依靠透明的、本不该存在的“夜之炎”苟活于世。
南风袖曾经扮演的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一位复仇者,还差点因为复仇之心不足差点没能维持住奶嘴中的“夜之炎”,在一次与伽卡菲斯的打斗中丢失奶嘴,继而死去。
虽然现在,锁链已经没有了实际作用,奶嘴也没办法诞生不科学的生命火焰,但“它”本身有一点被动特性——“mafia的恐惧”。
虽然这次对战的不是mafia,但是毕竟在意大利。
所以南风袖让宾加提前去跟教父打个招呼,给自己送点加持,顺便探究下这个教父是什么性格的。
如果是白兰性格的,任务不要了赶紧走,意大利迟早会乱。
如果是彭格列性格的,任务都不用做,违反里世界规则教父就处理掉了。
如果是普通人……啊,那只能像现在这样,加油了。
果然,白兰跟彭格列是其他世界的“特产”。
南风袖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进去,然后把对方组织据点的每个房间都绕了一圈,又慢悠悠地走出来,宛如无人之境。
他甚至还跟某个办公室的人说了一句。
“这个U盘我带走了。”
耳机里一行人:……
还能这样?
一开始,那帮人什么都没发现,直到有人开始问这个每个房间都有钥匙的美人是谁,八卦了半天,才联想到最近开始在里世界出名的北国冬天。
所以,不是有钥匙,是开锁以及解码入侵啊!
警报终于响起,但是那时候的南风袖已经靠在他们组织首领房间的窗边了。
窗帘大开,窗户里贯穿着西西里岛的夏日海风。
【“我看到了。”】
琴酒跟莱伊异口同声。
【“对方BOSS。”】
不过他们的瞄准镜对的还是别处。
当红点出现的时候,他们的位置就会被暴露。
南风袖看了眼对方恐惧的眼神,以及不停集结兵力的电话。
【“他还没把人集齐,再等等。”】
苏格兰躲在偏一些的角度的天台,用夜视望远镜扫了一圈。
【“18个狙击手,还有4个人用的火箭筒。”】
南风袖打了个哈欠,抬手,奶嘴挡下了对方的子弹。
【“诶,这种任务的话,他们的装备要留吗?”】
琴酒一向不在乎钱。
【“随意。”】
宾加则是不同,可能是跟着朗姆就比较容易学会多处打工,勤俭持家。
【“你要是做得到,火箭筒可以留。”】
他调出早就入侵了的监控,看见南风袖一边闲聊一边对抗敌方首领,嘴角一抽。
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南风袖想了想,威士忌组好像用不上火箭筒,缴获了也是给朗姆,有点亏。
【“算了。”】
对方首领打空了一管子弹,却被对方一个奶嘴就打下来了。
这什么奶嘴,振金做的!?
“人呢!还没上来吗!”
他又开始打电话。
一开始他还没不太敢叫人,但发现南风袖只是在窗边吹风,自己生命并没有受到威胁后,就暴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