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能慢慢训练。”
“除了抄书还有别的方法吗?”
祁漾略作沉吟,道:“让人去准备至少三十二个同等大小的木块,我稍后有用。”
萧景禄依言吩咐下去。
祁漾将书翻到还没教的一页放到他面前:“你试试看,能不能凝神贯注看完一篇。”
但萧景禄能控制住脾气,却控制不住警惕。
他听觉过于灵敏,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要看一眼,祁漾无奈地找了两团棉花塞到他耳朵里。
祁漾本意是压制住他敏感的听觉,只留下视觉发挥作用,但失去听觉却让萧景禄出乎意料的坐立不安。
看着他时不时就要抬头看一眼周围,祁漾没有生气,只是忍不住心疼起来。
他示意萧景禄将棉花取下,看着他的眼睛,镇定道:“把我当做你的耳朵,可以吗?我听觉比你好,我是你的师父,是你的盟友,相信我一下,可以吗?”
萧景禄低头捂住眼睛,语气艰涩:“我做不到。”
祁漾深吸一口气,探身揉了揉他脑袋,拿起书来:“那我读给你听,你看看你能听多少,记多少。”
“好。”
这方法对萧景禄确实有用,就是祁漾读得口干舌燥,又讲解得口舌冒烟,心里怜爱逐渐褪去,开始抓狂无比。
果然这拯救组不是人待的地方,这次回去要还有问卷调查,他一定要申!请!换!组!
他又不是在师徒组,为什么要一再地教人学习?!
萧景禄发现了祁漾脸色越来越难看,不住地喝水,午膳时很是伏低做小,不住给他夹菜盛汤。
膳后,萧景禄把早朝上的事和祁漾说了下,两人复盘了一下朝堂上的暗流涌动,又说起下朝回来时路上有人唱歌。
是谁也不难猜,整个宫里能被称一句小姐的也就齐王叫进宫来的女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他打跑的那个了。
“那个时间,应该是齐王妃的意思,不过现在太后嗜睡,齐王肯定打的同样的主意。”
两人就这事讨论了几句,见萧景禄坚决不肯娶齐王女,便也作罢。
“过段时间,等我……”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祁漾的话,有宫人进来传话,道:“陛下,慈安宫的尹总管来了,说太后想见您。”
“她又醒了?”
那宫人一顿,不知如何作答。
萧景禄忍不住问祁漾:“就不能让她一睡不醒吗?”
“不行,暂时还需要她牵制着其他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