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史岩祥看清那块玉牌上所刻之字时,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双腿竟不由自主地发软。
若非身旁有掌柜的和几名衙役眼疾手快及时扶住,恐怕他早已瘫倒在地。
“瑞……襄郡主?”史岩祥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惶恐与不安。
“怎么,现在还要抓捕本郡主不成?”李悠然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玉牌,脸上依旧带着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继续盯着史岩祥,似乎想要看看这个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县令此刻会作何反应。
“下官参见瑞襄郡主,下官不知是瑞襄郡主,冒犯了瑞襄郡主,还望瑞襄郡主见谅……”史岩祥“扑通”一声,直接跪地,给李悠然行了个大礼。
身边的衙役也跟着跪了下来。
“那令郎怎么处置?他调戏了本郡主。”李悠然端起桌上的茶水,浅浅的抿了一口。
“依南襄国侓法处置……”史岩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错,起来吧!本郡主大人有大量原谅你的冒犯之意了。”李悠然抬起眼皮瞅了一眼史岩祥的脸色,跟吃了屎没什么区别。
史岩祥缓缓起身,别扭的站在那儿。
“回去吧!明日去县衙找你!”李悠然摆了摆手,开始撵人走。
“是。”史岩祥应声,灰溜溜的带着人离开了锦绣楼。
李悠然吃完晚膳,去了隔壁的宜居阁休息了一晚。
一大早就去了衙门口。
出示了玉牌,衙役看了一眼后,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
昨夜,史岩祥因李悠然之事气恼难眠,直至深夜方才入睡。岂料清晨时分,便有下人前来通禀,言称瑞襄郡主已然驾临,此刻正在正厅恭候大驾。
听闻此言,史岩祥心中一惊,哪敢有丝毫懈怠,匆忙起身更换衣衫后,马不停蹄地赶往正厅。
步入正厅,只见李悠然端坐于首位之上,仪态端庄,神情肃穆。她轻抬玉手,端起桌上的香茗,微微抿了一口,而后轻轻放下茶杯。
“县令大人,本郡主近日观察到,这青阳城的百姓数量与日俱增,反观其他城池,却是门可罗雀,人烟稀少。不知其中缘由究竟为何啊?”
李悠然美眸微凝,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史岩祥,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质问之意。
面对李悠然的质询,史岩祥不禁有些坐立难安,他暗自擦去额头上渗出的细汗,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启禀郡主,下官之所以这般行事,实乃担心此举会对其他城池造成不利影响,故而才出此下策……”
话未说完,李悠然便打断了他的话语:“哦?原来如此。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解决此事呢?”
说罢,她再次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眼神却始终未曾离开过史岩祥。
史岩祥心头一紧,绞尽脑汁思索着应对之策,然而一时间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李悠然又开口问道:“长清城的县令是否也在此处居住?”
“回郡主,确实如此。长清城遭遇旱灾已久,民不聊生,那位县令大人便携家眷前来青阳城暂避风头,以躲避烈日炎炎之苦。”
史岩祥如实答道,此时的他已是满头大汗,全然不知接下来该如何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