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金丝的顶端轻轻一点,一粒金光没入徐道长体内,随后金丝顺着剑柄向下缠绕,一圈又一圈,深深的烙印在剑柄上,而后顺着剑脊一路蔓延到剑尖。
霎时间灰扑扑的桃木剑冲出一道金光,直达天际,绚烂的金光与晚霞交相辉映,照耀了整片天空。
当光芒逐渐收敛,一把枣红色的桃木剑悬停在那里,而后如燕归巢般围着小宝转圈圈,剑柄轻轻蹭着小脸,小宝一伸手把木剑抱在怀里,咯咯的笑着,随后闭眼带笑的沉沉睡去。
身上压力忽然消散一空,老何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小子太猛了,差点就抱不住了,老了老了,可恶!回去得锻炼了,把那几个臭小子带着一起加练!
“老。”
一转头看着徐道长孤零零的站在那潸然泪下,老何怔怔看着老友满头白发,心情沉重。
口中老徐两个字终究没能说出口,满腹疑问化成了一声叹息,转过身拽着旁边半天没回过神的张天师,招呼着徒弟就离开了。
......
客房中。
“何兄!我觉得你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定了娃娃亲,我们两家结为亲家不挺好。”
“咦!少来,龙虎山我们华山小家小业的可高攀不起。”
“别介啊,怪老弟一时糊涂,我自罚一杯。”
“啧,不是老哥不同意,现在都自由恋爱,还是得看小宝愿不愿意嘛。”
此时老何和张天师坐在桌子旁,一口小酒一口花生米,张天师起身端着小酒杯一饮而尽。
“老哥此言差矣,定了娃娃亲,我们两家走动更频繁,到时候丹药符箓当嫁妆也不是不行啊。”
“嘶,要不让两个小娃娃接触接触?不是老哥图你什么,主要是看你家小孙女越看越顺眼!”
张天师没那么厚的脸皮,只当没听见,捏一粒花生米嚼了嚼。
“何老哥啊,其实龙虎山也不富裕啊!你是不知道,龙虎山小崽子不争气啊,丹丹练不好,符符画不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啊。还有祖地那是一天比一天没落啊,再这样下去,我龙虎山要关门大吉了啊!”
“张老弟啊,虽说这话真没错,但不是老哥说,你还跟我哭上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华山都住山洞的啊,夏天蚊虫,冬天冰雪,那怎么一个惨字了得啊,还炼丹呢,炼丹炉都没有啊。都是自己出去接点私活养活自己啊。我那三个徒弟从小就没吃过好东西,老哥心里苦啊!”
惺(各)惺(怀)相(鬼)惜(胎),相见恨晚呐。说着伤心处两人又是一杯酒下肚。
“老哥你这也太惨了吧,要不这样,老弟自作主张,以后华山道友来龙虎山买丹买符,给你们打折!八折,啊不!六折!苦了谁不能苦孩子啊”
“老弟!以后你就是我亲弟!我们华山干啥不行,干架绝对是那个!有什么事跟老哥说,老哥替你出头!”
“大哥!”“老弟!”
“走一个!”“来!”
酒过三巡,张天师晕晕乎乎的走在回房的路上,好大哥啊,老何人还怪好的嘞,就是怎么感觉忘了什么东西,算了,不管了,今儿真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