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等陈沐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他师父和师兄正好也刚在楼下坐定,准备用早饭。
孟本也是满脸赔笑的在旁边一楼他师兄旁边说着话。
只不过,他师兄的面色一直不怎么好看。
陈沐下楼的时候,还能听到孟本声音里充满无奈的道:“昨夜之事,我定然会查清楚,给诸位道友一个交代的。”
只不过,话虽是这么说的,可其实,他心中也知道,这件事,根本查不出来。
或者说,没法查。
无他,只因他心里大致猜出了昨夜暗杀之人是出自哪。
但他想不明白一点,那就是京城来的那位贵人,到底为何要暗杀玄诚师徒三人。
但偏偏,以他的身份,还没法去问。
“查清楚?”
刘十九冷声开口:“不知孟大人准备多久查清楚?”
刚下楼的陈沐,也开口道:“孟大人前脚把我们师徒几人接来城中宴请。”
“晚上可就有修士过来暗杀我师徒三人了。”
陈沐环视了一眼一楼快要坐满的几张桌子,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是怕我等抢功?”
既然确定昨夜刺杀他们师徒之人,是悬镜司的人。
对于孟本,陈沐肯定是不可能给好脸色了。
昨夜的事,说孟本不知详情,陈沐信,但若是一点都不知情,他是不信的。
眼见一楼坐着的人都竖着耳朵,想要听昨夜酒楼的刺杀怎么和悬镜司牵扯上关系了。
孟本只觉得心中十分苦涩。
甚至,恨不得把从天京来的那位给活劈了。
他不知道从天京来的那位和浮游观师徒几人到底有何仇怨。
但就算是真有仇怨,派人去道观刺杀不行么?
就这几步路,都不想跑。
非要让自己把玄诚师徒几人给请来城里,然后再刺杀。
这是生怕悬镜司的名声稍微好一点?
悬镜司的名声,就是被这些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混账东西们给连累臭了的。
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但这会孟本只能是陪着笑脸:“陈道友莫开玩笑了。”
“我悬镜司乃朝廷衙门,岂会行这种暗杀之事?”
说话的同时,孟本声音提高了几分:“这事,定会给诸位道友一个满意的答复。”
虽然孟本姿态放的很低,但玄诚师徒根本不和他说太多。
师徒三人简单用过早饭后,就从酒楼出来,几个转身,已经消失在了街道上。
“大人。”
孟本身后跟着的悬镜司下属这才开口:“昨夜对玄诚师徒的刺杀,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咱们悬镜司?”
听了自己下属这话。
孟本深吸了口气,他这会都有些怀疑。
悬镜司衙门后宅住着的那几位拿着悬镜司高官令牌的人,会不会是天师府的人伪装而成。
故意来败坏他们悬镜司的名头。
从酒楼出来,玄诚领着两个徒弟,并没有去找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