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南安再见到虞红药的时候,对方居然已经等了他多时了。
沈南安忙道歉道:“让小姐久等了。”
“也没等多久,既然人到齐了,就出发吧。”
虞红药淡然的说道,似乎并没有因为沈南安的迟到而生气。
她也第一时间注意到沈南安手中拿着的手稿,心下虽有猜想,但也没有急着问什么。
虞家酒楼所在的位置,离虞家有一些距离,坐落在京城里的某处闹市区,人流量极大,也正是最适合开酒楼的所在。
此时华灯初上,是这儿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经王管家介绍,沈南安知道京城也是有宵禁的,只不过这儿的宵禁时间比较迟些。
沈南安想到,这一点也是造就京都繁华的最重要原因!
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沈南安颇有些感触。
不久后,马车停下。
等沈南安下车后,来不及观望四周,便被带进名叫徽记的酒楼,这是虞家酒楼的名字。
无论内外,这家酒楼的装修都是非常考究的,内里也是大气宽阔,是一家大酒楼。
一楼是堂食,二楼及以上则是包厢。
但此时酒楼内的冷清却是与外边的喧嚣热闹形成强烈的对比。
这生意做的,不知道的真会以为酒楼还没开张呢!
一楼的大堂内没有一桌上有顾客就餐,至于楼上包厢内的情况,沈南安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样。
人群最前边,虞红药此时脸色也是铁青。
虽然心里早有最坏的预测,但也没想到会到如此的地步!
想到自己离开前酒楼的场景,虞红药的心里可以说在滴血。
而沈南安也见到,在虞红药身边站着一陌生的身影,看其穿着以及此时尴尬羞愧的模样,不难猜出这位应是负责酒楼经营的掌柜了。
“说说吧,为什么我才离开月馀时间,徽记居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虞红豆语气极为冰冷的说道。
餐饮历来都是暴利行业,这也是虞老爷子想要给二房这家酒楼作为二房在京师安身立命的本钱。
因为若是经营得当,这间酒楼的产出足以让二房上下都过得极为滋润。
但高收入的同时,投入的成本也是极大的,风险系数也是极大。
更何况如今的虞家二房,经历不得一点失败的风险。
而眼前的徽记是虞红药所有的希望。
原本徽记的生意还算是不错,可自从自己的父亲接手管理后,生意便惨淡过一段时间。
本已经绝望,可随着虞红药的接手,徽记的生意开始不一样,变得越来越好,最好时候的营收比往昔要高出了一倍有余。
可谓是车马盈门,座无虚席!
若是这般继续下去,徽记将会在一年后彻底属于二房一脉。二房上下自然皆大欢喜。
沈南安甚至听王管家说过,若不是此次确实有要事要亲自回泸州一趟,虞红药甚至有开第二家徽记的想法。
可徽记如今这样的情况,又让虞红药怎么能不糟心、生气呢?
若是再这样下去,不仅先前赚到的钱要赔光,甚至若还不能扭转的话,自己一家就真的要被大房扫地出门了。
她可不信自己那自私到极点的大伯会给她一家多少的‘安家费’。
然而面对虞红药的质问,那掌柜的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直到半晌过后也才微微颤颤的解释道:“小姐,在您走后不久,便有一人在咱们酒楼门前闹事,自称在咱们这儿吃的饭菜不新鲜,导致他吃过之后连续腹泻了好些天,要咱们给予赔偿。
但无论是我,还是咱们的伙计,都从没见过这个人来过咱们这儿。
您这也知道这个赔偿的口子不能轻易开,所以我便做主报了官。
可报官之后那人却消失了,再也不见,过后大家本以为只是个无赖泼皮,也就不当回事。
也就是从那天之后,咱们酒楼的生意就开始变得差了,而咱们对面和隔壁的几家酒楼生意却变得好了起来,想来是我们的客人都跑他们那儿去了。
之后徽记的生意越来越差,最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按照掌柜的意思,是有人谎称徽记的菜不新鲜,想要敲诈钱,可能当时闹得也很大,被人误解,所以生意就变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