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饮茶馆后院,项祺、卢慧兰二女吓的小脸煞白。
项祺霎时间六神无主,大脑一片空白,急的在原地转来转去。
“怎么办,怎么办?卢姐姐,怎么办?”
忽然间,项祺一把抓住卢慧兰的手,焦急地问道。
“冷静,冷静。”
卢氏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扶额,一滴汗珠顺着她的发髻滚落而下。
“先生会不会遇害?”项祺眼里露出惊恐,“先生那么好的人,要是……要是……”
“不会的。”卢氏急中生智,“快,快去喊钱大哥。”
项祺得了主意,拔腿就跑。
……
逍遥饮茶馆,即原先的四宝斋位于府城“聚英坊”,因“县学”而得名。
在县学前东北向,有一条沿着华盖山西面山脚延伸的老巷,叫华盖里,南北走向,南起县前头,北至瓦市殿巷。
而县学后面一条巷子(县后巷)的东端拐个弯,便是河西桥,河西桥连着瓦市殿巷和横井巷。
此刻,一辆马车缓缓地从县后巷拐入瓦市殿巷,赶车的马夫是一名30多岁的男人,看上去倒像一名商贾。
不过商贾一般都是伙计赶车,赶的车也是载货的马车,而不是他这种类似富家小姐出游或者官老爷出门的箱车。
当然了,压根也没人去注意,路上行人见到马车驶过来,也都只是赶紧回避而已。
马车里,晕迷中的王逍一动不动躺靠在车厢里侧。
胭脂虎一脸得意地盯着他的脸,凑得很紧,手里拿着王逍那把“骚包”的折扇,故作凶恶地比划着。
“可恶的小恶贼,等到了山上,我要在你脸上刻一只乌龟,哼,看你还敢不敢偷…欺负我!”
……
街头,钱福扛着大包小包,项哲也是又挎又背,项祺、卢慧兰急匆匆地冲着他们跑来。
钱福、项哲正疑惑时,项祺人未近就大声嚷叫:“钱大叔,不好了,先生被人偷走了。”
街头行人齐刷刷地看过来,一个个脸上都是八卦的表情。
一个大婶笑道:“莫不是偷人了吧?”
另一个大婶笑道:“不是,她说的是被人偷了。”
一个卖肉汉子摇头道:“人心不古,连先生都偷人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挥舞着屠刀,剁开一块排骨肉。
摊前买肉妇人笑道:“错了,是她家先生被人偷了。”
卖肉汉子哈哈一笑,“估计是哪家的寡妇饿久了吧,可惜这种好事俺没遇到。”
买肉的妇人脸一红,“呸,你一身两百多斤肉,谁偷的动!”
卖肉汉子嘿嘿一笑,打量一眼妇人,发现对方也挺丰腴的,起码也有一百五十斤。
“看什么看,老娘的肉,快点,回去炖汤呢。”
妇人瞪了对方一眼,不过那一眼在卖肉汉子看来,充满了风情,于是他嘿嘿一笑,挥起屠刀,充满干劲。
项祺、卢慧兰气喘吁吁地跑到钱福面前,弯着腰深喘了几口气。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钱福皱眉问道。
“先生,被……贼人劫走了。”卢氏喘着气道。
“啊?”项哲目瞪口呆。
钱福脸色一变,急道:“什么?在哪里被劫的?”
“茶馆后院。”卢氏急忙回答。
“操。”钱福拔腿就跑。
卢氏、项祺、项哲也赶紧跟上,路人一个个惊疑好奇地观看。
……
钱福一回到茶馆,就飞快地丢下包裹,奔进后院。
他先跑到墙脚边仔细看了看,但是地上的脚印根本不明显,他又朝墙头观察了一下,眼睛闪烁了几下,然后转身跑进王逍房间。
王逍的房间里,床榻前两盆水浮着几块碎冰,钱福蹲下伸手在里面感受了下,再起身观察室内陈设,发现并没有翻找的迹象。
这一刻,钱福像换了个人似的,眸光如猎捕之鹰,犀利而冷峻。
他仔细地搜寻了一会,然后蹲下来,看见了王逍放在床底的包。
钱福将包拖出来,研究了一下,才拉开拉链,先摸出一把匕首。
“果然是肖和的!”钱福拔出匕首,“没错,13号。”
钱福眼里有些惊疑不定,“这小子和肖和是什么关系?长的有点像,但绝对不是,化妆了?好像没有。难道是肖和的儿子?还是他害了肖和?”
他的眼里顿时露出凶光。
“钱叔,钱叔。”项哲的声音传来。
钱福赶紧将匕首往包里一塞,拉上拉链,迅速推回床底。
他刚起身,项哲和项祺、卢慧兰二女就出现在门口,几人喘着气,面颊都出了汗。
“钱叔,有发现没?”项哲着急地问。
钱福正要开口时,忽然发现桌几上刻了两个小字。
“咦,这里有字!”钱福过去一看,“龙岗,不好,掌柜的被龙岗贼人劫走了。”
“啊?”三个年轻人齐齐惊呼。
项哲、项祺、卢氏赶紧向前几步,伸头一看,果见桌上刻着:“龙岗”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