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到底是谁!”
张禀皖颤抖的走进菜园,双目通红。
半个时辰后,张家人全部到场。
“娘的,谁跟咱家过不去?”老二张文述气的直跺脚,恨不得将凶手碎尸万段。
一亩地的花草毁坏,等于张家一年白干。
损失的本钱、收入和时间、精力暂且不说,没了灵地产出的资源,张廷烈的修行受到严重的影响。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这个仇不共戴天。
“老大,快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剩的花草,快去。”老张强忍内心怒火,招呼儿子到地里检查。
他说完两腿发软,身子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幸亏张廷烈眼疾手扶住他。
张禀皖快速检查地里的花草,除了个别几株幸免遇难,其余的全部成了废品。
“完了,全完了啊。”老张绷不住了。
“爹,都怪我。”张禀皖自责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张廷烈急忙拦住大哥:“大哥别这样,跟你没关系,是别人跟咱家过不去。”
张文述咬牙切齿的望着不成样的地,突然发现了什么,紧着眉头走过去。
其他区域的花草都是被人拔掉,唯独这片区域的好像让人挖过。
他蹲下身,伸手挖了几下,黑红的松土露出一件东西。
“爹,这里有东西,你们来看看。”张文述三两下把土清理,拿出泥土下埋藏的东西。
这是一个残缺的木牌,只剩下了部分,牌子上的裂痕清晰可见,正面模糊的印着几个字,有点看不大清。
老张、老大、老三立马围过来。
四人脑袋碰脑袋。
“这是...功法?”张文述仔细辨别上面的内容,眼眸陡然一缩,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下。
“是功法吗?确定不确定?”张禀皖抓着老二,大呼小叫。
地被毁的愤怒情绪一扫而空,内心转眼间填满兴奋与激动。
“二哥说的没错,就是功法。”
张廷烈眼冒精光,死死的注视书上的字。
——业火法!
的确是功法!
“把东西收起来,老大,老二,你们把地收拾一下,然后老大留下来看着园子,我们先下山,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老张见三个儿子陷入喜悦的情绪不能自拔,立马做出安排。
老头子不亏一把年纪,想的比较通透。
“好。”
张禀皖点头,跟老二一起整理灵地。
老张带着张廷烈下山回家。
张凌跟在二人后面,全程目睹张家人的情感变化,跟坐过山车似的。
说来此事也算因祸得福,毁掉一亩地,换来一门功法。
先不说别的,起码张廷烈不用遭受灵根枯萎之苦。
老张回到家中,锁上门窗,拉着张廷烈坐下。
张凌落在窗外偷听二人谈话。
“这是上天给你的造化,你一定要把握住了。”
“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
“你得了功法这件事除了咱家人,谁都不要说,此事关系重大,关乎我张家的命运,稍有不慎,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我知道了。”
“从现在开始你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都说穷不过三代,希望我张家能够在你...不,在下一代摆脱山农户的身份。”
两人谈到这里,院子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爹,我和小玲回来了,你怎么把门锁了啊,禀皖,文述,廷烈,快点给我们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