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阵拒敌。”新任边防军统领林冰在军阵正中挥舞令旗。决定主动出击的她指挥着军阵,军阵的阵容犹如蓝色的巨浪气势惊人地向前涌进。
按着林冰的对敌策略,军阵四面皆是举着大盾的士兵,无论流风家的骑兵从那个方向进攻,必然先放一波箭雨。林冰早就听闻流风骑兵的骑射天下闻名,面对流风骑兵的恐怖箭雨只要能坚持的住这一波,等到流风家的骑兵冲入军阵与自己步兵纠缠在一起,军阵内的重骑兵就可以出动了。敌军千里奔袭的先头部队必然是轻骑兵,与全身重甲的重骑兵交战必然是有来无回,毕竟轻骑兵冲锋交战正面打不过重骑兵是教科书上写明的。
当然林冰还是布置了一股三千人的轻骑兵军团作为奇兵与自己主力军队保持一段距离,若是交战不利可以作为后援,若是交战顺利,这只轻骑兵便可绕到敌后将敌军彻底消灭掉。
军阵中央的林冰突然间眯起了眼,远方的小山丘上有战马奔驰带起的尘土,虽然很小,仿佛是一缕很轻很细一吹就散的烟尘。那应该就是流风骑兵部队的先头兵吧,等解决掉这些先头兵,大批流风家的骑兵就能如预想一样和自己的早已布好的战阵相遇。林冰似乎已经看到流风家不可一世的骑兵部队在自己的战阵里碾成齑粉,可能比踹死一条大青虫要难上一点,但也就一点而已,最多自己多费些神不要让蹦出来的浆液弄脏自己的裤脚。
令林冰没想到的是流风家的先头部队只有一个人,更为准确的是一人一弓一匹马。那人就算是骑在高大的战马上也显得有些不高,但那乌黑的眼珠更显细小如同野兽般在愤怒时将瞳孔缩小一般恐怖,令人不寒而栗。一人一骑八面威风,杀气直冲云霄,鲜红的披风在他的背后翻腾着,咆哮着。
林冰大为不解之间,流风家那一骑已经冲到军阵不远,让后方的弓弩兵将其乱箭射死,但林冰觉得杀鸡焉用牛刀,随即让军中七位健将出阵将其生擒活捉最好,就算在戏虐中被剁成人肉碎片也罢都无疑会提高军队的士气。
只见林冰军中七位好汉们鱼贯而出,杀向流风家那只有一人的先头部队。
那一骑流风骑兵不慌不忙将背后的一张巨弓握在手中,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人的右手将三支飞箭同时拉起,弓如满月。刹那间,三支飞箭同时飞出。
三股同样的鲜血在三位冲在最前面的紫川家好汉的喉咙上涌出。后方林冰军阵中前排的士兵看的是目瞪口呆,冲在后面的另外三位好汉看到这一幕则是心惊胆跳,而冲在中间那一位好汉虽然看到,但自己快胯下战马已经冲到敌骑面前,挥舞的马刀却被轻松闪过。
那位好汉突然间觉得自己飘了起来,那名流风家的先头兵仅仅用单手便将自己从自己奔驰的战马上举了起来又猛的向后一扔,轻松的就像高大的巨人丢飞一个小石子。可这并没有结束,弓铉又在瞬间勒住了那位像是被当成垃圾扔掉一般的好汉。那位好汉出于本能,死死的用双手抓住勒住自己脖子上的弓弦,却见那弓弦瞬间变成无比贪婪不断吞噬人类鲜血的恐怖小溪。直到气断,才被那个流风家的先头兵连弓带人一同丢弃,带起身后滚滚黄沙飞舞,以及隐约可以听到失去主人的战马在原地不甘地低沉嘶吼。
剩下的三位紫川家好汉们见到战友如此惨死,心中的愤怒早已超过心中的恐惧。哇哇直叫挥舞着手中亮晃晃的战刀向这个冷酷无情的流风家先头兵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