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开了几十米,苏恪就让姜蒹葭停车,姜蒹葭也就立马停车,苏恪不得不开始有些欣赏这个话少懂事还绝美的女人。
下车后苏恪随便在路边找了一个长得不差的女子捂着她的嘴就把她带上了车,“敢乱动我就把你先那个再杀。”
苏恪与她的身体接触并不亲密,只是耳边的低语极为挑动着她的神经。
那女子感受到身体的疼痛,也就不敢挣扎,失身是小,失命是大。
“开车吧,小蒹葭。”暂时还未遇到强大的人,苏恪见到姜蒹葭面容冷艳的一面,下意识地也挑衅了她一番。
姜蒹葭嘴角轻轻抽动,她暗想自己没必要和一个傻子较真。
“目标逃走了?怎么走的?”
“解放大道西十字路口左转的第一个路口,开车闯过去的。”
“几个人?”
“两个……不,三个!”看着那男人又抱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说话的男子又道。
“好,带伤者去休息,死者我会处理。”
车上,苏恪很客气地让姜蒹葭全速前进,快到了郊区的时候,苏恪才道着歉让被抓的女子下车,可惜他身上没钱也没丹药,不然可用来以表歉意。
下车后,女子一开始还很生气,可看了一下苏恪的模样,她又怒气全无,还有点娇羞,“帅哥,你说的先那个后杀是认真的吗?”
“呵呵……”苏恪讪讪笑了笑,赶紧让姜蒹葭开走,噗嗤一声,姜蒹葭开车的同时居然也笑了一声。
这么一笑苏恪也觉得是挺有意思的,随后他又正色问道姜蒹葭,“你有好的去处吗?”
姜蒹葭沉思片刻,苏恪又问出一个问题,“可以回姜家吗?”
姜蒹葭虽不知道父亲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可以解答这个问题,“我父亲和姜氏闹掰了,族谱上都没我父亲的名字。”
“所以我也回不去。”她真要回去也能回去,但那些人和袭击她的人无甚区别。
姜氏之中有的人会因过往情分而护着她,但会有更多人想从她身上榨取利益,姜氏若是能完完全全地护住她,她也不必还需要依靠宁小蔻和洛清芙。
苏恪也是今日才知晓,难怪姜蒹葭需要宁小蔻和洛师姐保护,而不是依靠姜氏。
“将车子停在地下车库,我们步行吧。”
“好。”
停完车子后,苏恪又得头疼地顶着虚弱开始步行,“我倒有个地方,你知道白云观在哪儿吗?”
“没听过。”
“那挺可惜。”苏恪也不气馁,就是姜蒹葭不爱说话,他有点无聊。
以前他也不爱说话,可乐知像只小鸟一样在他面前叽叽喳喳,苏恪话也就多了起来,想起乐知,苏恪眼里一片柔情,随即又是一阵担忧。
“也许我们该躲起来,天京市这么大,他们不一定能找到我们。”之前和宁小蔻一起的时候躲不了是因为他们都没离敌人多远,如今却是开车都开了一两个小时,对方不至于手眼通天吧?
姜蒹葭这下发表了一个很关键的意见,“他们应该有跟踪车辆的手段,我们并未甩开他们多远。”
在城区,开得再快也不会多么快,姜蒹葭认为他们并未甩开敌人。
“那就再逃离一段距离,然后躲起来。”
“在这之前,我们要换身打扮。”之前不敢有丝毫停留,也就没空管这些细枝末节。
半刻钟后,苏恪和姜蒹葭的衣服都各自在一边换了一套很大众的,脸上也涂抹上一点污渍,苏恪也没想过改变容貌,因为没人告知过他这一点,他也不会。
姜蒹葭不喜修炼也不知这些,她更不会。
见到苏恪一个修者头上都在冒冷汗,姜蒹葭意识到苏恪的状态已经很不对劲,她道:“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躲着吧。”
“行。”苏恪说话的力气都快无,
找地方全靠姜蒹葭,苏恪已经坐在地上不想动弹。
换血的副作用远让苏恪的身体无法适应,若不是意志顽强,苏恪怕是早已昏过去。
“来吧。”姜蒹葭找到一个地方,那是一个住宅,里面的灰尘堆得不少,近期应该无人居住。
“扶着我。”
姜蒹葭就是不好意思主动扶,可苏恪喊了她,她也不会拒绝。
走进屋内,苏恪什么也没说就睡了过去,他希望醒过来的时候不要有一把冰冰冷冷的剑横在自己脖子上,而是一个冷冷清清的绝美面容看着他。
姜蒹葭也要歇息,但不像苏恪那样随意就坐在地上。
时间回到两三个小时前的庄园。
庄园内,时常有着雷霆般的啸声不断响起,也有弓箭脱弦的声音起伏不断,尘雾如若幽灵笼罩着整片庄园大地,漫天流萤点缀着与大地相对的天空。
幽狼妖王庞大如山的身子从尘雾中徐徐浮现,银针似流星在他迅捷如雷的残影上划过。
“洛清芙,你杀不了我,何必浪费时间。”
浑厚如莽牛哼气的声音从狼王口中说出,洛清芙虽没杀到人,但已经杀红了眼。
看似她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一个人,但其实这世上也仅有两人能让她失去理智,她无父无母,自幼就被师尊带到水清天宫慢慢长大,那段时间她很孤独,因为师尊也经常在外没有回宫。
直到师妹的出现她才多出一个朋友,虽然一开始师妹只是她的玩具,但也是唯一一个长久陪伴她的人。
无人会比她见到宁小蔻的惨状时还要悲痛,为此她一改常态,对苏恪和姜蒹葭口出不逊,对自己的安危不问不顾。
即便不能诛敌报仇,她也要告诉世人,凡是伤害她师妹的人,她一定不会放过,即便身死道灭也在所不惜。
“我是杀不了你,可你却是不能杀我,你不敢。”
“你这畜生要是接连害死我们师姐妹,猜猜师尊会怎么做?”不仅不平易近人,还在咄咄逼人,很少有人见到洛清芙这副模样。
幽狼妖王如夜明珠一样的瞳孔冒出浓浓寒意,他不能被一个人族羞辱,可洛清芙说得倒没错。
若师姐妹都死在这里,这世间哪儿还有不能以大欺小、以强欺弱的规则,妖剑仙子直接一剑斩空一切,他一直归避在午马妖宫不出也不一定能保住性命。
宫主说不得就要把他给交出去以来平息一个九境修者的怒火。
她们师姐妹也不是无人敢杀,只不过不能像他这样被别人毫无遮拦地看到。
“看似繁华如织的满天银针,其实仅有七根是地灵宝,除了那七根,我再无所惧,你杀不死我。”
“反而你师妹会死。”
既然和女人道理讲不通,那就往死里得罪。
幽狼妖王说得也很正确,他无需躲避所有的银针,只要那七根银针近不了他的身,他就连伤势都不会有。
而刚刚不短暂的交手中,他已经弄清那七根银针和其他银针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