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施不听我叫停,抡起锤子就准备要砸下去,白氿从侧面抱住老施,嘶声道:“等等!你们看石雕!”
我歪过头看向石雕的侧面,石雕上龙鳞纹路从龙头开始缓缓变红,几分钟后,整个黑灰色的鱼化龙石雕逐渐变成暗红色,老施骂到:“他妈的鲤鱼变成锦鲤啦,诶,姚谒你脸怎么这么白。”
“什么?”我不解的问道,这时忽然感觉手臂一松,我抽出手往后退了两步坐倒在地上,一看五根手指指尖全部被刺破了,窒息感顿时传到我的大脑里,骂道:“这颜色他妈是老子血染的啊。”
“这么多血,啧啧啧,你脸现在比韩国男团还白。”老施扶住我,叫元间从他包里拿点压缩饼干和水,递给我道:“呐,红枣味的,给你补补。”
我感到有点晕,咬了一口压缩饼干,想着他这个会吸血的雕像一定是有什么用的,不可能是墓主人的恶趣味,就在这时,鱼化龙石雕底下的地台发出一声闷响,本来的石板从内部翻落,露出一条狭窄的墓道。
“诶呦我靠,你小子血没白流啊。”老施弯腰把手电往墓道里照,回头对我道。
我懒得去理会他,心想这个应该是地宫的入口没错,陈荼不是从这里走的,那一定是直接定位挖到主墓室里,他已经比我们快了,如果我们不加快速度一定没法赶在陈荼前面。
“扶我一把,”我对老施道,“不休息了,赶快下去吧。”
老施把我扶起来,道:“休息这么一会儿时间不太够吧,别逞强。”
“没事。”我道,其实也不是我逞强,如果可以休息我是真想休息会儿,谁流这么多血还想乱跑啊,但要是让陈荼赶在前面把东西拿了的话,这个事情就更扑朔迷离了。
元间打头阵,矮身走进墓道里,然后是白氿,老施断后,墓道是典型的明代青石砖铺的,每隔五六米都会有一个壁龛,里面有融化的蜡油,走了大概五分钟不到,前面出现了墓门,上面的门头用的是黑色的瓦片和瓦当,门扇是绿色的,上面黄铜铸的兽首已经锈斑长的一块一块了,门钉更是大多烂的漆黑,门扇下用的是青石门槛,左右门枕石雕的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动物。
老施从后面直接挤到最前面,白氿被挤到一边,发出一声嫌弃的声音,老施贴着两扇绿色的大门,仔细的打量门扇的材质,元间也贴上去看,老施惊叹道:“这颜色,不会……他妈是玉的吧。”
“卧槽,这么大两块玉,横财啊!”元间咽了口唾沫,看着两扇门两眼放光。
我听的来了兴趣,也挤到门前,一看却大跌眼镜,我道:“这他妈是涂绿漆的汉白玉。”
老施听完赶紧把贴着门的脸从门上揭开,骂道:“搞半天是块大理石,没钱用玉他装什么大富翁啊。”
“古代当官的大门用的都是绿漆,皇帝用红漆,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想想办法开门。”我催道。
老施用力推了一把,大门丝毫未动,连灰尘都没掉下来几粒,元间看形式一起帮忙推,两个人用力的满脸通红,青筋暴起,但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招呼白氿一起蹲在边上看他俩表演,明代地宫很多都有自来石,会直接从里面抵住大门,直接推当然推不动。两个人推了好一会儿,元间忽然问道:“这是个明朝斗?”
“是啊。”老施边推边道,发现实在没作用,干脆停下来先喘两口气。
元间身体素质确实要好很多,不像老施那么喘,元间道:“肯定有……有自来石,白……白姑娘,帮我把我包拿过来。”
白氿帮他递过包,元间从包里理出来一个金属器具,两头弯曲,一段长柄,一段半圆,他把这个东西插进门缝里,边捣鼓边道:“自来石这玩意就要用拐子针开,看好,马上……就开。”
门里面传来一阵声响,老施见势赶紧推门,果真把一侧的门扇推开一条缝隙,元间把拐子针收回包里,便
拿出一盒火柴,擦着火后往门里一丢,看见火没熄灭,说道:“有氧气,走吧。”
我心说元间倒斗确实是有一套,在墓里相比地上从容的多,元间示意我们跟他进去,我发现地上果然有一根自来石柱,本身应该是立着顶门的,现在横躺着了。
我往前打量,本来以为大门后应该是前殿,但我眼前的显然还是一条看不到头的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