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鸿雁台不接,楼鹤昔千里上京,还能求告何处呢?
“但你别急,我若不接,京城也无人敢接。可有一点,冯家和袁家的势力比你想象的要大,不要对鸿雁台外任何人说你与这个案子相关,保护好自己。”
刚刚是张寒星强撑,但不一会儿就腰疼得直不起身。楼鹤昔看出她面色不好,轻声询问,“大人,可有痛经之症?能让民女看看吗?”
入了夜,高调的马蹄声在鸿雁台大门前停住,文英下了马,看着偏厅的灯,骂骂咧咧跑进来。
“今天这么大雨,你们还这么晚不回家?”
鸿雁台的偏厅,已经被迫成为大家的餐桌。由于老姚爱做菜,午后从国子监放了课就去转菜场,煎的排骨,烤的酥鱼,焖的嫩鸡,煲的春笋,每次都是刚送到鸿雁台,就香晕了一大批饿鬼。那些巡按和探员都催着埋头工作的张大人赶紧打开食盒,他们好蹭两块国子监第一大厨的手艺。
“让我当姚大人儿子吧”,李巡按狼吞虎咽,一口接着一口,“张大人你吃太少了,我都有点恨铁不成钢了,我再来一块。”
被文英一肘子推开了。
徐巡按回头,“文英大人,你怎么全身湿哒哒的?”
文英指着张寒星,“还不都怨你,非得今天让我去东郊查案子,雨那么大,你知道山路多难走吗,我险些在农田里摔了个五体投地。而且你也太抠了,一个人不给我派。”
坐在主位的张寒星没有胃口,挑挑拣拣没吃下几口,“总部人都缺成这样了,一个人身上至少八个案子。所以你实际去了几个人?”
文英给自己狠狠盛了一碗饭,“五个人。”
几个男探员憋笑失败。
“那么凶险,我家里白养那些男人了?”文英这才看见谌渔身边的楼鹤昔,“这小美人谁呀?”
谌渔拍了拍楼鹤昔,“女神医,老大落枕好几天,她刚刚咔咔两下就掰正了,就连...”谌渔贴近文英耳边。
“这都能治!”文英激动了。
“针到病除。”刚刚谌渔也大开眼界了,偷偷找小楼给自己也诊诊。
文英挤到楼鹤昔身边,凑近问她,“那给我也看看,就是在那件事上,我感觉有点......”
被张寒星轻轻揪了耳朵,“说什么呢,不许污染小孩!”
谌渔也笑了,楼鹤昔偷偷告诉文英,“我会治。”
一个时辰后的大将军王府门口,文英抱着孩子手足无措,“怎么我才一天不在,鸿雁台都生了个孩子呢?”
杨姑娘和楼鹤昔都不能在鸿雁台住。一方面鸿雁台地僻人稀,出了事无人照应,而且一旦出现盗窃,失火等等任何破坏公文的恶性事件,张寒星是怀疑她们,还是忧心她们呢?所以思来想去,大将军王府是最好的选择。
王府屋子多,吃穿用都是最好的,就是...男子太多了,太过热情,楼鹤昔实在不适应,这就是京城的风化与潮流吗?
知道母亲寄人篱下不易,杨雨生在王府从不哭闹。